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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我要吃响雷果实了!

    偌大的百炼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时间凝固。

    唯有那面宣告对决开始的巨大铜锣,其沉重的嗡鸣声还在冰冷的空气中缓慢扩散、回响,如同一缕袅袅的、未散的游魂。

    然而,铜鸣声尚未完全沉寂,擂台上早已尘埃落定。

    方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一副“我还没用力,你就趴下了”的嘴脸,下了台。

    反观另一侧,李目连同他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剑,此刻正以极其狼狈的姿态,深深嵌在观众席边缘那片被砸得粉碎狼藉的木架残骸之中。

    几缕呻吟从烟尘和碎木中微弱传出,显得格外突兀。

    高台上的二长老李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方宇那张带着几分无聊的脸上停留片刻,又在李目摔落的方向扫了一眼,眼中惊疑、审视与一丝无法掩饰的恼怒交织。

    方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连他这位筑基期长老的神识都未能完全捕捉!

    电光火石之间,那暴起发难的李目就如同破布袋般倒飞而出其中蕴含的力量或技巧,诡异莫名。

    整个百炼台落针可闻。

    李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如同滚石压过地面般响起:

    “胜者.方宇!晋级下一轮!”

    宣判落下的瞬间,台下才仿佛如梦初醒,压抑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嗡”地一声爆发开来!

    震惊、不解、恐惧、猜测.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人群中交织涌动。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才入门三天吗?”

    “瘦师伯给他什么宝贝了?”

    “不应该吧?瘦师伯出了名的不问世事,何况一个伪灵根的放牛小子?”

    方宇却仿佛没听到这宣告自己胜利的声音,只是无趣地撇了撇嘴,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原先所在的石阶角落,那破旧的粗布袄在无数复杂目光的聚焦下,显得异常扎眼。

    苏酥猛地站起,清冷的脸上此刻只余下一片惨白和急迫!

    方宇刚一坐下,苏酥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每个字都透着濒临崩溃的惊悸:

    “走!方宇!立刻!马上走!”

    她的眼神疯狂地向山门方向示意,“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快!”

    别人不知道,苏酥可是门清!

    她生怕方宇的清净经被人发现,抢了去。

    方宇被苏酥扯得微晃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转过头,对上苏酥那双写满“大祸临头”的急切眼睛,然后.

    他极其随意地、带着点嫌碍事似地,伸出两根指头,慢吞吞地、一根一根地将苏酥紧攥他衣袖的手指.给掰开了。

    他的动作轻佻得近乎挑衅,脸上更是缓缓咧开一个混合着惫懒、嘲弄和近乎无赖神情的笑容。

    怕?

    方宇心中嗤笑一声。

    二长老?台上那几个面色惊疑不定的老头子?台下这群像见了鬼又像饿狼般盯着他、小声议论纷纷的同门?

    在他眼里,都成了这乏味金门里,一幕幕上演的.乐子。

    有老君在身兜底,这整个金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活蹦乱跳的到躺在地上哼唧的.谁,能动得了他方宇一根汗毛?

    他干脆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仿佛坐在自家后院看戏,饶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去细听周围关于他的那些嚼舌根的声音。

    方宇的战斗,自正式进入32强后,便成了百炼台上最诡异、也最令人窒息的风景。

    他神情惫懒,步伐拖沓地走上擂台,然而,无论对手是谁,是炼气六层还是八层,是何等凶狠暴烈的攻势或谨慎刁钻的法门,结局都如同复刻了李目的那一幕——无一例外。

    对手暴喝扑来,剑光闪耀,法诀初成。

    方宇微抬眼皮,甚至懒得喊那“神罗天征”的名头。

    只是心念一动。

    一股沛然莫御、无形无质却又带着绝对排斥伟力的冲击波便骤然以他为中心炸开!

    “嘭!”“嘭!”“嘭!”

    沉闷得令人心颤的巨响接连响起,如同重锤敲在朽木之上。

    没有华丽的灵光碰撞,没有精妙的招式拆解,甚至没有多余的惨叫。

    十六强的对手甲,人尚在半途,便如同被一头无形的洪荒巨兽迎面撞中,口中鲜血狂喷,手中飞剑打着旋儿哀鸣着脱手飞出,整个人打着滚砸下擂台,深陷进观众席边缘的碎石堆里,当场昏厥。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

    锣声还在回荡,战斗已然结束。

    方宇始终站在原地,衣角都懒得摆动一下。

    他那双蕴藏着奇异冰冷波纹的轮回眼,漠然地扫过台下昏厥或挣扎的对手,仿佛拍飞了几只恼人的苍蝇,然后便打着哈欠,一脸无趣地走下台,回到属于他的角落石阶。

    观众席的死寂一次比一次深沉。

    最初的震惊化为了麻木,麻木又滋长出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深深的茫然。

    议论声由沸腾转为压抑的嗡鸣,最终演变成千余人的集体失语。

    没有人能看懂那是什么力量!

    灵力?不像!灵力波动根本无从感知。

    武功?更不可能!

    那力量仿佛来自虚空,又仿佛源自他自身,霸道、蛮横、不讲道理,以碾压的姿态摧毁一切炼气期的防御和攻击。

    它就像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笼罩在方宇身上,也笼罩在所有围观者的心头。

    当方宇的身影再次站上八强战的擂台时,这种压抑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而此时,百炼台主位区域的气氛,也发生了微妙而凝重的变化。

    除了从一开始就在场的二长老李差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地死死锁定方宇外,掌门李算铭不知何时也已亲临。

    这位执掌金门数十年、平素深居简出的老人,此刻正端坐在最中央的玉石椅上,他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此刻却精光内蕴,带着洞彻虚妄般的平静,同样聚焦在方宇身上。

    他身旁,分别坐着几位平日里轻易不露面的其他长老,他们或眉头紧锁,或捻须沉思,或惊疑不定地交换着眼神。

    瘦道人一系的“成果”方宇,已经引起了整个金门最高层的集体关注。

    台下的苏酥,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看着台上在众位宗门巨头注视下依旧我行我素的方宇,她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刺般的恐惧。

    她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拽下来,拖出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漩涡。

    八强战,对手是一位资深的筑基期师兄,在一名长老门下颇受重视。

    他显然研究过方宇之前的诡异战斗,一上台便全力催动一件护身玉符,青光流转形成厚实光罩,同时祭出一面旋转的小巧金锣法盾护在身前,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然而。

    心念起,斥力至。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

    那看似稳固的青色光罩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玉符瞬间黯淡。

    护身的金锣法盾更是如遭重击,发出一声悲鸣,盾面上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一大块,灵气全失地打着旋儿跌落尘埃。

    那位师兄脸上的凝重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取代,他连半分抵抗都做不出,便像一只断了线的破旧木偶,被那股无可抗拒的力量轰得倒飞出去,撞碎了一片围观的弟子,引起一片哭爹喊娘的惨叫。

    他本人则在石阶上翻滚数圈,狼狈不堪地呕血,挣扎几下,终究没能爬起来,眼中只剩下茫然与无法置信的恐惧。

    方宇,再次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踏入了四强行列!

    四强名单一出,所有人傻眼!

    李虎——二长老李差之子!

    李雅——掌门李算铭座下唯一女弟子!

    韩枫——李差庶子,天赋卓绝!

    以及方宇。

    李差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铁青,而是黑如锅底。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指节捏得发白。

    筑基丹!那颗他费尽心机为俩儿子谋划的筑基丹,眼看唾手可得!

    可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个来历不明、诡异无比的小子!

    他无法确定方宇到底能不能击败李虎或韩枫,但那小子展现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连他这位长老都看不透!万一万一他真夺了魁.

    李差再也坐不住了。

    他倾身靠近掌门李算铭,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充满忌惮:“掌门师兄!此子绝非寻常!方才他所用之法,你我皆可感知,绝无半分灵力波动,更非体术神魂之力!诡异邪门至极!绝非瘦骨师弟所能教授,更非我金门任何传承!恐是身怀魔道秘宝或邪祟上身!让其继续参加比斗,风险太大!不如立刻终止其资格,押下审问?”

    李算铭浑浊的眼眸微微一转,看向李差。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平静地望向擂台下那个穿着破旧布袄的年轻人,又似乎透过他,想到了那幽居后山小屋、气息枯槁而腐朽的瘦骨道人。

    片刻,李算铭缓慢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里看不出喜怒。

    “师弟。”掌门的声音平缓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师弟的道,你知,我知,此人既是他亲收的唯二弟子之一,无论从何处习得这身本事”

    他话语微顿,目光扫过那令人眼红的筑基丹托盘,意有所指地继续道:“.都是他自身缘法,瘦师弟行事实非常理可度,此举未必不在他算计之内,甚至可能关乎其突破那枯寂之关的尝试,至于风险”

    李算铭看着李差焦灼的眼神,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弧度。

    “一枚筑基丹,虽珍贵,却也非天大之事,何况,他方宇即便入了四强,未必就能夺魁,李虎贤侄修为精湛,韩枫更是深藏不露,连雅儿也非易与之辈,让他继续吧,事已至此,且看下去。”

    李差喉头滚动了一下,还想争辩,但看到掌门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平静和对瘦骨道人的某种默许乃至期待,他心知,再争无益。

    一股冰冷的憋屈感从李差心底升起。

    他猛地转过头,不再言语,只是看向方宇的眼神,寒意更重,杀机更深。

    只能攥紧拳头,将希望寄托在李虎的“墨麟盾”和韩枫那连他都隐隐看不透的潜力上。

    四强的风暴中心,方宇对此仿佛浑然不觉。

    甚至闭上了眼。

    大伙儿以为他是困了,但实际上他是在闭眼和老君扯皮。

    “您说真的?我失忆了?其实我是秦始皇?”

    太上老君一个劲儿的揉鼻子,“我可没这么说!”

    方宇解释,“这是个比喻您是讲,我的真实实力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

    “非也非也,但起码在这人界确实无人可以在你左右,不过麻烦的是,这世界的天道意志很抵抗你记忆的进入,即便是我,也暂时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一点点给你偷摸运来。”

    “你先拿到那筑基丹,我给你炼化一颗金丹出来,看你能否突破到结丹期再做打算。”

    正当方宇准备再次提出疑问,老君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方宇,“小子,且看这是什么?”

    方宇懵了,随即大叫:“我靠!响雷果实!?我踏马要指着台上那几个老帮菜鼻子骂了!”

    老君有些后悔,叹气道:“真是天生魔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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