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没多久,前方竟出现一片诡异的迷雾森林。林中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不时传来奇异的声响,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云游子警惕地握紧手中的长剑,老者则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微光的罗盘,仔细测算着方位。林溪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运转灵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当他们踏入森林深处,一群形如蝙蝠却浑身散发幽光的怪物从四面八方飞扑而来。那些怪物速度极快,瞬间就将他们三人包围。
那雾浓得化不开,青灰色,像凝固的尸气,将整片林子裹得密不透风。树木个个老态龙钟,枝桠扭曲如鬼爪,张牙舞爪地伸向铅灰色的天空,连阳光都被撕成了碎片,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暗影,看着像一张张痛苦挣扎的人脸。空气里飘着一股潮湿的腐叶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腥甜,吸进肺里凉丝丝的,带着股说不出的黏腻。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呜”的声响,时而尖利如哭嚎,时而低回如叹息,其间还夹杂着细碎的“沙沙”声,像有什么东西正躲在暗处悄悄爬行。
老者、林溪、云游子他们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脚下的苔藓湿滑冰冷,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腐木被踩碎的“噗嗤”声,在这死寂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惊得几只不知名的黑色小兽“噌”地窜进了灌木丛,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骚动。雾气似乎有生命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聚成模糊的人形,又在瞬间消散无踪。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走,藤蔓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树干,腐叶下的泥潭泛着幽幽的绿光,隐约能看见白骨似的东西半沉半浮。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又或是别的什么野兽的嘶吼,在林子里久久回荡,让人心头发紧。
老者、林溪以及云游子都心知肚明,眼前这片被浓雾笼罩的神秘森林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这里不仅有茂密的树林与弥漫的雾气,更潜藏着无数双隐匿于黑暗中的眼眸。它们宛如饥饿的猛兽一般,死死锁定住这群不请自来的闯入者,伺机而动,静候那稍纵即逝的绝佳狩猎机会降临。
就在他们被幽光蝙蝠紧紧围困之时,云游子大喝一声,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斩向最近的一只蝙蝠。那蝙蝠灵活一闪,剑气擦着它的翅膀而过。与此同时,老者口中念念有词,罗盘上的微光突然大盛,化作一道光幕将三人护住,那些蝙蝠撞在光幕上,发出尖锐的叫声。
林溪则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道火墙,试图阻挡蝙蝠的攻势。然而,这些蝙蝠似乎并不惧怕火焰,竟直直地冲进火墙,身上的幽光变得更加明亮。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际,突然从森林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些蝙蝠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退去。
老者、林溪和云游子三人站在一起,彼此对视一眼后都沉默不语了下来,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嗓音究竟意味着什么——它到底来自何方?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影响呢?一时间谁也无法确定眼前这个情况是否对自己有利,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片充满谜团与危机四伏的神秘森林之旅才仅仅拉开帷幕而已!面对如此诡异莫测之事态发展趋势下众人纷纷选择先将自身戒备之心暂时放下,并一同迈起脚步朝着刚才听到阵阵咆哮声响之处小心翼翼地前行过去……
暮色漫过青石古道时,三人正站在破庙残檐下。老者枯瘦的手指捻着山羊胡,浑浊的眼珠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林溪素色裙裾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的皓腕上,银镯正随着她攥紧袖口的动作轻轻磕碰,发出细碎的颤音。云游子斜倚着断柱,腰间酒葫芦晃荡出半阙不成调的俚曲,可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眯成了两道冷冽的缝。
风卷着枯叶在脚边打旋,将那陌生嗓音残留的尾音撕得支离破碎。像有看不见的蛛网从四面八方笼来,三人呼吸间都带着草木腐朽的腥气。老者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林溪发间沾着的苍耳,又落回云游子靴底新沾的红泥——那是山下乱葬岗特有的土色。
"那声音又响了,像生锈的铁闸被撬开:'三位,借个火?'"
林溪猛地抬头,望见西沉的日头正卡在山尖,将三人的影子钉在斑驳的泥地上。老者突然屈指弹了弹袖口,三两点火星簌簌落在枯草里,却没燃起来。云游子突然笑了,笑声被风揉碎在齿间:"好说,只是不知阁下是从哪棵树后钻出来的?"
话音未落,庙梁上传来瓦片松动的轻响。老者、林溪、云游子三人同时侧身,三道目光如箭矢般射向暗处,惊起几只栖息的夜枭。破庙外的老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终于坠下,恰好落在林溪摊开的掌心,叶脉分明,像一张写满谶语的网。
话音未落,庙梁上传来瓦片松动的轻响。老者、林溪、云游子三人同时侧身,三道目光如箭矢般射向暗处,惊起几只夜宿的寒雀,扑棱棱撞破窗纸,卷入沉沉暮色里。
梁上阴影里忽然垂下一条灰黑的影子,细看去竟是截枯藤似的手臂,指甲缝里嵌着半片碎裂的青瓦。随着骨节错动的轻响,一个瘦小的身影翻落在地,落地时悄无声息,借着供桌残烛的微光,可见来人披着件破烂僧衣,兜帽压得极低,露出的半张脸沟壑纵横,嘴角却咧开个诡异的弧度。
老者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哼,按在膝头的铁杖突然陷入青砖半寸。林溪已掣出腰间软剑,剑锋映着烛光在掌心转出半朵银花,腕骨一沉便指向那人身后。云游子则身形一晃,竟已立在供桌之上,手捏法诀,双目如炬盯着来人那双藏在兜帽阴影里的眼睛。
破旧不堪的庙宇内,微弱的烛光在风中不停摇晃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老者、林溪和云游子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把那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紧紧地包围在中间。整个场面异常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仿佛时间已经凝固。除了偶尔从屋檐下传来的清脆而又细微的铁铃声外,四周一片死寂。
穿堂风卷着庙外的枯叶从破门板的缝隙钻进来,豆大的火苗在黄铜烛台上抖得厉害,将三人的影子在斑驳的泥墙上扯成怪诞的形状。神龛上的泥塑神像半边脸已经塌了,露出里面的草絮,供桌积着半指厚的灰,几只受惊的蟑螂簌簌爬进香灰堆里。
老者裹着件打补丁的蓝布衫,枯瘦的手指捻着山羊胡,目光落在供桌下的暗格里。林溪把油纸包着的干粮往怀里又揣了揣,发间别着的桃木簪被烛火照得发亮,素色襦裙下摆沾了泥点,右手无意识绞着衣角。云游子背对着他们,青布道袍洗得发白,背着的桃木剑鞘磕在身后的柱子上,发出咚的轻响。
"吱呀——"庙门又被风顶开半寸,烛火猛地矮下去,林溪吓得攥紧了老者的袖口。老者拍了拍她的手背,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指针在盘心疯狂打转,最后颤巍巍指向西北角落。那里堆着半人高的断碑,碑上刻着的"敕建"二字被岁月啃得只剩残笔。
突然一阵狂风灌进来,烛火"噗"地矮下去半截,老者的胡梢颤了颤,林溪倒抽口冷气攥紧了袖中符咒,云游子却伸手稳稳护住烛台。橘红的光重新稳住时,他指尖悬在火苗上方三寸,那里正凝着颗晶莹的水珠——不知何时,庙外竟飘起了细雨。
那身着破烂僧衣的人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竟毫无眼白,全是漆黑之色,透着诡异。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发出阴森的声音:“三位莫要紧张,我并无恶意。”老者冷哼一声,“你半夜出现在这破庙,又行为诡异,谁信你无害!”话虽如此,可手中的铁杖却握得更紧。林溪的软剑也未曾放下,剑尖闪烁着寒光。云游子则警惕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出手。那人却也不急,慢悠悠地说:“我知晓这森林的秘密,若三位助我完成一事,我便告知你们。”老者眼神一动,与林溪、云游子对视一眼,心中权衡着利弊。
林溪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呢。”一旁的云游子也轻声回答道:“那就先听听看他究竟想要我们去做些什么事情吧。”听到这里,那位老者立刻接口说道:“好啊,请讲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呀?”只见那个人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然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句令人惊讶不已、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