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那欢喜的声音传入了傅时宴的耳中。
闻言,傅时宴朝门外看过去一眼,有些惊讶。
“小雪,你怎么来了?”
“我跟我娘亲说,我想你了,就让娘亲带我过来了!”
说着,正好瞧见她身后的周灵。
以及一个没有见过的男子。
“灵儿,你们怎么来了?”
时溪瞧见来人,一脸惊喜喊道。
瞧见她身旁的白宇川,时溪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白宇川微微颔首。
时隔多年,时溪看起来与初见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如今再看她,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哎呀,小雪整日嚷嚷着要见宴哥哥,宴哥哥,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实在是受不了,就把人给带来了。”
周灵说着话时,一脸无奈。
“来了正好,今日我们还打算做烤鸭,一起吃点。”
时溪笑着上前把人招呼到堂屋而去。
小雪忽然朝院子傅时眼走去:“宴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傅时宴狠狠一拔:“没看见啊,拔毛。”
小雪:“这是谁的毛?”
傅时宴:“你瞎啊,这么大只鸭子你看不出来?”
白宇川听到这话,微微蹙眉。
这傅家的臭小子,说话的语气怎么就让人这般不舒服??
自家小雪可是在手心里捧着长大。
从未有人跟自己女儿这般说过话,他怎么能说??
心里胡乱想着,两人的对话再一次传入他的耳中。
小雪:“噢,原来这就是鸭子啊,我以前没见过。”
“好了,现在你就看到了。既然你来了,一起拔毛吧!”
傅时宴没有放弃这么好的使唤人的机会。
小雪:“可是我不会!”
傅时宴:“这多简单的,你瞧见,一抓,一拔,不就好了??”
小雪:“是哦,好简单,那我也一起拔。‘
闻言,白宇川想着要去阻止。
便被自己的妻子拉着一起朝堂屋走去。
白宇川回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正蹲在地上开开心心跟着拔毛,内心在滴血。
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啊!
居然在给牲畜拔毛???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怎么能干那等粗活??
真搞不懂她为何要跟傅时宴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
想要去阻止,奈何被自己的妻子往前拉。
无奈,只能离开。
进入堂屋的几人。
开始一阵寒暄。
“时姐姐,看不出来,这时宴居然还愿意帮忙干家务。”
周灵瞧见小魔王居然在拔毛,惊讶不已。
“哎,他可不会如此乖,他那是在泄愤呢。”
说到这里,时溪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又是从何说起?”
周灵疑惑。
时溪立即把事情跟周灵说了一遍。
了解到原因之后,周灵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哎呀妈呀,笑死了!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乖乖拔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灵笑得停不下来。
“那今日可一定要好好吃烤鸭,可不能辜负时宴的一片苦心。”
......
几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他们是聊得开心,但外面就没这么好了。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小雪那凄厉的哭泣声。
听到哭声的几人,顿时微微蹙眉。
白宇川一听就听出来是自己女儿的声音,第一个冲了出去。
瞧见一个黑乎乎的小黑娃哭着朝他们这边走来。
白宇川愣了好半晌。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
此刻脸上黑乎乎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小雪,你怎么了?”
白宇川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得立即跑了上去,把她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
“呜呜呜......爹爹,我的毛,我的毛烧没了。”
白雪一边哭,一边伸手朝自己脑袋上的头发摸去。
闻言,白宇川这才发现自己女儿的额头上的毛全被烧得卷了起来。
时溪等人出来时,瞧见这一幕,听到这话,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回事儿?”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
周灵立即走上前去,一脸心疼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娘亲,我头发烧没了。”
小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正好傅时宴走了过来。
“宴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时溪看向傅时宴,微微凝眉。
“娘亲,这可不是我干的!”
傅时宴瞧见自家母亲那要刀人的目光,立即守护自己的清白。
闻言,时溪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自己的儿子最好。
“郡主姨姨,是我不小心烧的,跟宴哥哥没有关系。”
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雪闻言,立即护道。
闻言,三个大人都齐齐一愣。
特别是白宇川。
女儿这才多大??
胳膊都往外拐了??
一时间,心里居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闻言,傅时宴顿时挺直了腰杆子!
哼!
都听到了吧!
与我无关!!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宇川朝小雪轻声问。
“我,我想学烧火,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小雪语气闷闷道。
她瞧见宴哥哥什么都会。
不仅会骑金雕,还会使唤老虎,还会拔毛,还会烧火......
她发现宴哥哥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自己啥也不会。
所以,她就想学一下。
哪知道,最后烧得灰头土脸,连头发也烧没了。
她不知道烧火原来如此危险。
一时间就吓哭了。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两夫妻无奈又心疼。
这孩子是他们宠着长大。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哪里会让她去做那等粗活。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去玩火!!!
“我都说了不让她烧,她偏要烧!这下好了吧,头发没了吧,脸黑了吧,衣服脏了吧。”
傅时宴叹了一口气。
好似一个小老头一般无奈。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他。
“我,我想像宴哥哥你一样什么都会,宴哥哥很是厉害,我想像宴哥哥一样厉害。”
“因为我发现我除了吃,啥也不会。”
小雪抱着白宇川的脖子闷闷开口道。
白宇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噢,我还会玩!”
小雪还不忘补充一句。
闻言,两夫妻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这么说,这孩子说得也没有错。
他们是真的太宠这个孩子了。
什么都不让她做。
“那你为何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