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泉城最繁华的古玩一条街上,各家店铺的老板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有的店铺甚至把这个消息写在了门口的小黑板上,用来吸引顾客。
在泉城最大的古玩市场茶室里,这里平时就是各路消息的集散地,今天更是热闹非凡。几位老资格的掌柜和藏家端着紫砂壶,围坐在雕花圆桌前品茶闲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听说了吗?曲水亭街那个韩家老宅,被一个江城的年轻人买下了,花了一百二十万!真是大手笔!”说话的是做瓷器生意的老王,他一边品茶一边摇头感叹。
“当然听说了,我还知道,是江城那位陈老板买下的!”旁边的老张立马接话,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是关注。
“哪个陈老板?”坐在对面的老李好奇地问道。
“哼,”老张得意地哼了一声,“咱们古董圈,还有几个陈老板有这么大的手笔?当然是那个在江城名声大噪的捡漏王陈阳喽!”
“听说这小子眼力毒着呢,好几次都能从一堆破烂里挑出宝贝来!”
“我还听说,何止是买下,人家还放话要开密道呢!”另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古玩商插话道,“啧啧,年轻人就是气盛啊!敢说敢做!”
“密道?”老李瞪大了眼睛,“韩宅那个传闻都多少年了?从我爷爷那辈就在传,说什么韩家祖上是大商人,在宅子里挖了密道藏宝贝。”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见过真的?谁当真谁傻!我看这姓陈的小子是真疯了,居然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说!”
“我可是听说,”做玉器生意的老赵压低声音说道,“韩家老宅被陈阳买下之前,已经被听雨阁的人挑了一遍。”
“这听雨阁的眼光毒着呢,他们看中的东西,哪有不是好货的?现在陈阳接手,明摆着是被苏丫头给坑了。”
“就是,这事我也听说了,花了天价买了一堆人家挑剩的破烂,指定是觉得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编个由头给自己挽尊呢!”
“我看也是!”老王点头附和,“'听雨阁'的手段你们还不知道?苏家在泉城经营了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能逃过他们的眼睛?他们过手的地方,连根毛都不会剩下,还能留什么油水给别人?”
“我看,这次陈阳怕是要成为今年的头号笑柄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李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万一……万一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万一韩宅真的有什么秘密,被这小子给撞上了呢?”
“嘿!老李,”老张哈哈大笑,“你可真敢想!要是韩宅真有密道,还能留到今天?韩家传了这么多代,难道个个都是傻子?'听雨阁'在泉城经营了几十年,难道他们都是瞎子?还轮得到他一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
“就是啊,”老王也跟着笑道,“老李你这想法太天真了。要真有宝贝,早就被人挖光了,哪还等得到今天?我看这陈阳就是年轻气盛,想在泉城立威,结果踢到铁板了!”
就在这时,茶室里又进来几个人,一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议论韩家老宅的事,立马也加入了讨论。
“你们也在说这事啊?我刚从曲水亭街那边过来,韩家老宅门口可热闹了,好多人在围观呢!”
“真的假的?都在看什么热闹?”
“还能看什么,都想看看这个江城来的陈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叫板'听雨阁'!”
“叫板'听雨阁'?这小子胆子够大的啊!”
“胆子大有什么用?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苏雅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陈阳这次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茶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热烈,每个人都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有人觉得陈阳太狂妄,有人觉得他有魄力,还有人在暗暗期待看好戏。
与此同时,在泉城的其他地方,类似的讨论也在进行着。古玩街上的各家店铺里,收藏家的聚会上,甚至连普通市民的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听说曲水亭街那边要挖宝贝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挖什么宝贝?我看就是个噱头,想炒作自己呢!”
“管他是不是噱头,反正有热闹看就行了!”
消息传播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泉城几乎人人皆知。连一些不关注古董的普通市民,也开始打听这件事。
有的人纯粹是看热闹,有的人是真的好奇,还有的人则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有什么发现,是不是能从中分一杯羹。
而在古董圈内部,各种观点更是针锋相对。支持陈阳的人认为,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闯劲,敢想敢做才能成大事;反对的人则认为,他太狂妄了,不知天高地厚,迟早要吃大亏。
还有一些人持观望态度,他们觉得这件事很有趣,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是一场好戏。毕竟,古董圈里很久没有出现这么有争议性的事件了。
“不过说真的,”茶室里的老赵突然严肃起来,“这陈阳敢在泉城这么高调,要么是真有把握,要么就是彻底疯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对啊,现在全泉城的人都在看着呢,他要是真找不到什么东西,那脸可就丢大了!”
“丢脸倒是小事,关键是得罪了'听雨阁',以后在古董圈还怎么混?”
“管他呢,反正有好戏看就行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结果了!”
就这样,关于陈阳买下韩家老宅并要开启密道的消息,在泉城古董圈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每个人都在议论,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绝大部分人,对于陈阳的行为嗤之以鼻,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在他们眼中,陈阳不是那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就是想要博人眼球、哗众取宠的小丑。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如同等待着一场好戏开锣的观众,期待着是否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转折,或者说,期待着陈阳出丑的那一刻。他们甚至暗暗下注,赌陈阳能在多久之后灰溜溜地离开泉城。
而这些声音,如同无形的风,自然也毫无意外地吹到了听雨阁那座精致的阁楼里。
雅致静谧的室内,檀香袅袅升起,如同一条条游动的丝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苏雅琴身着一袭淡雅的旗袍,盘腿坐在古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一串串清脆悦耳的音符如同山间清泉般流淌而出。当听到手下人绘声绘色的汇报后,她那纤细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按,如同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止住了那美妙的余音。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带着刺骨的寒意,又像是一朵带毒的罂粟花,美丽却危险。她轻轻“嗤”了一声,仿佛是对陈阳最大的嘲讽。
“这个陈阳,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苏雅琴语气轻蔑至极,仿佛陈阳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打肿脸充胖子,买下一堆我们‘听雨阁’精挑细选后剩下的垃圾还不够,现在居然还要玩什么‘开启密道’的把戏?真以为自己是摸金校尉,能点石成金不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愚蠢至极!”
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那只价值连城的青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在口中蔓延开来。她的凤眼中满是讥讽和嘲弄,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阳狼狈不堪的下场:“他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他愚蠢的决定带来的负面影响?真是天真!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打不开那子虚乌有的密道,或者就算他运气爆棚打开了,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时,他那张脸要往哪里搁!”
“到时候,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古玩圈里混下去!”
说着,她两边嘴角翘了起来,“正好,借此机会,让泉城乃至整个古玩界的同行们都好好看看,这所谓从江城来的‘捡漏王’,究竟是个什么成色!”
“是真金不怕火炼,还是徒有其表,一烧就化的朽木!”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思,到时候应该如何添油加醋,如何用最犀利、最刻薄的言语,将陈阳贬低得一文不值。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如何进一步羞辱陈阳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