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熟悉的寒冷
在长足的奔跑中,支柱在眼前渐渐隐现……
“找到了!”童虎率先到了支柱前,但随后便吃了一惊:“什么……不是波塞东神殿……那这里到底是……”
“说的不错!这里确实不是神殿!”渐渐地,一股浓烈的寒气将这里包围住,“欢迎啊,黄金圣斗士。”
“你是什么人?”
一个一头绿发的男子走了出来:“我吗?我是守护这座北冰洋支柱的海将军——魔鬼鱼艾顿(Acton)!”
“什么?这寒气……”不知为何,童虎竟觉得这股小宇宙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奇怪,这是我的错觉吗?”
细看之下,这个男人的左眼似乎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眼白。
艾顿走下长长的阶梯:“哼,还没打倒七将军,就妄想涉足波塞东大人的神殿吗?还真是狂妄的家伙啊。你是……”
“天秤座——童虎!”
“看来是个麻烦的家伙了。”艾顿闭眼轻蔑地笑道,“听好,首先,这根支柱决不会让你破坏。第二,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哦,是吗?”童虎倒反而觉得好笑,“那你就来接这招试试吧!”
说完,童虎将左手放在胸前一掌宽的位置,右手攥成拳架在腰间:“庐山……”
艾顿看到这样的架势,很冷静地抬起双手在胸前……
童虎尽管有些吃惊,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的左手快速放了下来,右手的拳紧握着,用力挥了出去:“升龙霸!”
升龙霸就如同一条巨龙一样从他的拳锋飞出,直接冲向艾顿……
“钻石星辰!”他合起来的双手间,冲出一道凛冽的寒气,雪花冰霜一同朝着庐山升龙霸冲了过去……
“什么……?”童虎对他所发出的招式感到十分吃惊。
“哗!”瞬间的冲击,让空气也几乎凝固了,白色的光芒向四周散射出雪花和冰刃的残片。
等到这些渐渐平息,一条巨龙模样的冰雕,离迪尔的头不过是一拳的距离。
“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黄金圣斗士。”艾顿却很镇定,表情冷漠地看着那条被冰封的龙。之后“嘣!”的一声碎裂开……
童虎将拳头收回:“果然,这个招式……不是笛捷尔的吗?”
“原来如此,你认识那家伙吗?”艾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就麻烦你到地狱里告诉他一声,他的那双眼睛,我一定会来拿的。”
童虎吃惊地瞪大眼睛:“什么?什么意思?”
“跟你无关!”艾顿愤怒地燃起小宇宙,白色的光芒包围着他的全身,“极光寒冰拳!”
两道像极光一样的冻气从两拳冲了出来,渐渐逼近童虎……
“可恶……”童虎拿出一面盾挡住了迎面袭来的冻气,但气冲却硬是将他往后推了数米,双脚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划印……
在童虎停下之后,他惊讶地发现那面盾竟然被冰封住:“怎么可能?天秤座的盾……”
艾顿冷冷地笑道:“看到了吧?这才是最强的寒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童虎不解地望着他,“你跟笛捷尔?”
“那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就听好!”艾顿怒吼道。
四年前……
那时的两人还在为成为圣斗士而奋斗着,活跃在东西伯利亚的冰原上。
这是一片荒芜的冻土,几乎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呀!”艾顿对着坚硬的永恒冰壁一次次地挥出拳头,冰壁被拳头凿出了一个很深的坑。
“998、999……”他一遍遍地数着,“1000……啊,太好了,终于完成了。”
他疏了口气,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悠哉坐在冰岩上的笛捷尔,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入神地看着。
“喂!书虫!”艾顿叫道,“你这家伙该不会不听师傅的话炼拳,而又在这里偷懒看书吧?”
笛捷尔冷静地翻了一页:“拜托,偷懒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艾顿显然很不服,“我可是很努力地在这里挥拳啊!”
笛捷尔推了推眼镜:“首先,你只是急着完成那一千下的挥拳,而没有用上全部力量。再来,身为冰之圣斗士的我们,真正要做到的是停止原子的运动而不是击碎它,这些是师傅说的,你难道忘了吗?”
艾顿十分不甘地瞪着他:“嘁!只会耍嘴皮的家伙,至少我知道,整天只会看书的家伙,是成不了圣斗士的!”
笛捷尔没有说话,他把眼镜摘下来,和书一起放在一旁,之后就从冰岩上跳了下去……
在他稳稳落地后,他走向还未被冰冻的枷锁,经过艾顿的身边,却没有看他一眼。
他抓起那副枷锁,可以感到他的小宇宙有一点点地燃烧。
而那副枷锁则很快地被冰完全覆盖,冻气在向四周扩散。最终那副枷锁碎裂开来,变成冰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这样,满意了吗?”笛捷尔回头问道。
“什么……”艾顿惊异地看着,“好……好厉害。”
笛捷尔把双手插进口袋里往回走……
“站住!”艾顿叫住他,“跟我战斗吧!书虫!”
笛捷尔停住脚步,用高傲的口气说道:“你没有胜算。”
艾顿却显得决心已定:“没什么,反正迟早要打……为了那件圣衣!”其实,他应该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拳锋更厉害。
笛捷尔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很久后,才肯出声:“好吧,但只是练习。”
……
“啊!”“呀!”双方的招式在两人中间僵持着,寒气从中间不断飞出,成为冰刺和雪花……
相互冲撞的冻气开始失去平衡,渐渐接近笛捷尔。
艾顿自负地笑道:“怎么样?笛捷尔,这才是冰之圣斗士真正的力量!”
但是笛捷尔没有理会他,他冷静地提升着小宇宙,和他相隔甚远的艾顿也感到了一种压迫……
笛捷尔慢慢缩回伸直在胸前的双手,收到自己腰的右侧。小宇宙一点点地积蓄,最后,他用力向前推了出去。
“什么!”艾顿眼看寒气朝自己这边冲了过,他咬住牙齿抵挡,但依旧难以阻止这咱相当于他两倍的力量。
“哇!”艾顿被这冲击打飞了,他顺着这阵寒流被吹得很远,艰难地恢复着身体的平衡……
终于,他在半空中翻了几圈之后单膝跪在地上。当他正准备站起时,才突然发现一个冰刺正朝他飞过来,他眼球中那根冰刺越来越大……
“啊!……”风雪中传出艾顿刺耳的惨叫。
“艾顿!”笛捷尔朝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艾顿的身影被雪尘盖住而完全看不到。
鲜红的血滴在雪白的冰面上显得格外扎眼,血液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没能持续多久的体温,很快地冻结了……
“呃……”艾顿痛苦地跪在地上,捂着左眼的手指之间不断他渗出血液。
“艾顿!”笛捷尔着急地跑上来,冰冷的双眼中泛出一点心痛,“艾顿,你的眼睛……”
艾顿的神情依旧很痛苦,他撑在地上的右手狠狠地抓着冰面,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抓痕。
笛捷尔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艾顿……”
“别碰我!”艾顿用力把笛捷尔的手打开,“你这浑蛋!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吧!”
笛捷尔只能奈心地解释:“不,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走开!”艾顿双脚一用力猛地跳开,“你给我听好,笛捷尔!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那双眼睛,连同性命一起送进地狱!”
他用手狠狠地指着笛捷尔,另一只仍完好的眼睛透出烈火一样的愤怒。
“艾顿……”笛捷尔吃惊地看着他。
从那一天后,艾顿就从那冰原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