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e.21鸿门宴之风云突变&痛苦的抉择
圣诞过后,葳去了B国,参加那里的年初会议,季风之隐也一同前往。瑶瑶又成了清闲人,整天往离博士那里跑,或是在实验中打下手,或是帮忙碌的离准备午饭,日子充实而开心。只有在她停止忙碌的时候,她才会想念起他。浓浓的思念恰似她初恋的情怀,青涩中含着大胆,大胆中含着难以置信。她也开始仰望星空,想着,远方的他很好。
这是阴云密布的早晨。早起的瑶瑶吃完早餐,正准备出门之时,收到了一个讯息。讯息的内容是——“瑶瑶,突然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请你出来一下,到花园旁边的露天咖啡馆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怜美”
她想了想,葳不在这里,怜美一定和她一样异常思念他,她们本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什么不惜惜相怜呢?况且,自从她的出现后,怜美小姐已经被冷落了许多,心里一定十分不好受,她本就该好好陪陪她,安慰她。一下子涌现的罪恶感使得她回复道:“好的,我马上就到。”提上挎包,匆匆出门。
尽管到了初春时节,外面还是十分寒冷。乍暖还寒的季节,外面的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赶去办公楼的人,一派萧索的景象。时间本是清晨,咖啡馆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瑶瑶一眼就看到了绿发的妙龄少女,匆匆小跑着过去。
“怜美,好久不见。”她来到怜美面前,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没有等很久吧?”
“没有,瑶瑶,坐吧。我帮你点了咖啡。”怜美笑了笑,招呼她坐下。
瑶瑶坐下,对怜美道:“怜美,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怜美总是很忙的,她很少能清闲地坐在咖啡馆中,瑶瑶对怜美先前的说辞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然你来了,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吧。我来,是想和你谈谈sky的事情。喝一口咖啡吧,这是一千年前古巴盛产的cubita,现在已经很稀有了。”她说完不忘提醒一句。瑶瑶的心“咯噔”一跳——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样吗?怜美找她,是为了说葳的事情。她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又想得到些什么?罪恶感更深地涌现出来,使她的心惶惶不安。纵使如此,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咖啡。苦味与酸味的完美配合,在她的口中化开,细致丝滑,清爽淡雅,却更添了她一份惶恐。
“我和sky的婚事是父亲临终前定下的,这其间的缘由想必聪明人都能猜出。我的父亲姬乔翰是当年的A国联军上将,他殉国时,sky不过十几岁,我则更小,只有七八岁吧。A国联军上将的位子通常由前任的嫡系子孙继承,而我因为年龄太小,又是女孩子的原因没能继承父位。于是,身为父亲义子的sky成了联军上将的最好人选。
“sky在几年的训练下成了A国最具战斗力和最富才智谋略的军士,加上他本就是父亲的义子,于是sky名正言顺地继承了联军上将的位子。可他毕竟不是父亲的血缘嫡系,所以,他的位子,完全可以由我继承。你明白吗?”
瑶瑶点点头,垂眸又喝了一口咖啡。
怜美继续开口:“所以,sky只有遵从父亲的遗言,和我结婚,他才能继续名正言顺地做他的上将。所以,我和sky的婚约,完全是一场政治婚姻。”她顿了顿,接着笑道,“当然啦,我确实很喜欢他。小时候,我就对这个‘哥哥’十分仰慕和迷恋,现在,知道真相的我,拥有追求他的权利。”她灿烂地笑了笑,又迅速变得严肃起来。“我不知道sky对你的感情如何,但我知道那不一般,那不是普通上级对下级的关心。那是一种迷恋与喜爱。但是,你和他,终究是不可能的。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士,你能给他什么?他又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复而再一笑,笑得骄傲,笑得有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我不知道……”瑶瑶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直以来,她就从没有正视过他与怜美的关系。哪怕他曾经坚定地告诉她,他从未爱过怜美,但是却对他们的关系三缄其口,不愿说分明。他分明是,无能为力。他根本,无法解除这个婚姻。
“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为了sky的将来,放手吧。趁他还没有爱上你时,离开他。这样,对于你,对于他,都再好不过。我走了。哦,不用担心,账已经付过了。”绿发的女孩起身,提起小包,优雅地回身,留下一个潇洒而自信的背影。而独留她,思绪起伏。
痛苦的抉择
是夜,瑶瑶痛苦地在床上辗转着,心中暗暗地想,他为什么还没回来呢?如果他回来了,或许她可以问一问,他究竟是要选择权,还是情。自从见过了怜美之后,她已经连续几天这样惶恐不安。每晚,她痛苦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伴随着一阵阵心口的剧烈的疼痛,彻夜难眠。
每天,她都在实验室帮着离,目睹着一个又一个伟大发明的诞生。虽是如此,她走神的次数却越来越多,让离也有了察觉。离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瑶瑶,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仓促地摇头,苦涩地笑。“如果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憋着,说出来心里会好受得多。”离深邃的目光看着她,提醒道。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午饭时间,瑶瑶的筷子一动不动,望着一个地方目光涣散,离不得不再次提醒她:“瑶瑶,你没事吧?”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加糟糕了,她依然没有听见他的提醒,继续发怔。他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猛摇她比以往更加瘦削的肩,大声呼道:“瑶瑶,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如果葳回来了,他一定会很担心的,为了他,你应该振作起来啊!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极少这么言辞激动,在外人看来,即使天塌下来,他依然能谈笑儒雅。
瑶瑶回过神来,眼角流下几滴清泪。有些许哽咽的喉咙嘶哑道:“他关心我又有什么用呢?我值得他关心吗?”说罢,又默默垂下了头。离从激动中平复下来,觉得不明所以,疑惑问道:“为什么不值得呢?你是他最爱的人啊!”
“真的是吗?如果,在上将的位置和我之间,他会选什么?”她有些不满地说。“你……你在说什么啊,怎么会这么想呢瑶瑶?你是听到了什么吗?”离着急地问道。“是啊,我什么都知道了,他根本不可能取消和怜美的婚礼吧,不然他就当不成上将了……”她激动地站起来,破口大叫,然后,毫无征兆地摔在地上,昏倒过去……
她再度醒来,对于发生的一切晕晕乎乎的,睁开眼来,离在床边忙碌着,脸上,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惊恐神色。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软软地道:“离,发生了什么事?”
离在她床边轻轻坐下,一脸焦虑地问道:“瑶瑶,你前段时间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啊?”“没有啊。”她摇摇头,一脸茫然无知地望着离,“怎么了?我刚才……是晕过去了吗?诶呀,没事的,我这几天总是失眠,可能是睡眠不足吧……”
“什么?你这几天都失眠?”离惊恐地站起来,望着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瑶瑶的心也加快了跳动,感到了一点慌乱。“你说没什么?你知道吗,你中毒了!你一定是吃了谁给你的什么东西……除了失眠,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离开始口不择言,他预感到了一些可怕的未来,而这些未来,可能会改变许多人的一生。
瑶瑶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难以置信地开口:“我中毒了?难怪我这几天一直觉得胸口很痛……我中的什么毒?”离担忧地说:“很严重,一时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你快说,你到底吃过谁给你的东西?”瑶瑶思索了一下,这几天她一直在家自己做饭菜……唯一的一次,就是——怜美给的咖啡!她吞吞吐吐地道:“我前几天和怜美见过面……她给我喝了杯咖啡……”怜美,她何苦对自己那么好呢?毕竟是她抢走了葳,让她成了孤零零的“未婚妻”,怜美对她不好,她自知心中有愧。
离恍恍惚惚地摇着头喃喃自语:“果然是她……没想到,她真的那么狠毒。”一瞬间,离又清醒了过来,冷静地对瑶瑶道,“瑶瑶,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的毒,危险的时候是可以致命的!”这些话语给她当头一棒,她怔怔地,目光茫然地问道:“那么,毒可解吗?”“说不准……你的体质,并不适合用一千年之后太过强烈的解毒药,用了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就没有别的办法?”瑶瑶惊恐地问道。“唯一的办法……是你回到你的时代。你具有控制时间的能力,时光隧道会清除你在这个时代的一切,毒素,和……你在这里的记忆。可是,你能回去吗?葳他不会答应的。但是如果你不回去,你在这边同样也只有一死,你没办法陪他一辈子。”他沉重地说。如果葳知道了这一切,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知道,葳爱瑶瑶,胜过一切。
“我会回去好好考虑的,大不了,就是回去罢了。我什么都不会记得,所有的爱恨、快乐、痛苦、幸福、难过……我都不会记得了。”只是,他在这里会怎样呢?他应该很好的吧,毕竟,有怜美陪在他身边,他继续是高高在上的上将,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被她的消失打乱。毕竟,这里,本就不是她该出现的地方。
“那么葳怎么办?你忍心让他孤苦一辈子吗?”离继续沉重道。“我会找机会,和他道别,让他死心。但是离,千万不要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吗?”她求他。“好,我会帮你瞒着他的。接下来的,就靠你自己了。记住,毒素会在一周内扩散到你的全身,所以,你只有一周的时间。”
“好,我回去计划。”瑶瑶站起身,忍着心中即将与他,与离,与季风之隐,以及这里的一切分离的情境,转过身,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