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威武!”老鼠谄媚地说道,连忙给阿豹倒了一杯酒,“等黎叔拿下货运站,您就是货运站的经理,以后我们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那是自然!”阿豹得意洋洋地灌了一口啤酒,“在东郊,谁敢不给我们和联社面子?”
就在这时,烧烤店的门被推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店里的喧闹声瞬间安静了几分。
王猛带着两个兄弟走了进来,三人身材高大,气势汹汹,径直朝着阿豹的桌子走去。
一个打手立刻站起身,手里拿着啤酒瓶,嚣张地喊道:“你他妈是谁?敢来我们的地盘闹事?活腻歪了是不是?”
王猛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阿豹,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缓缓走到桌子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就是阿豹?夜市投泻药,货运站门口堵路,都是你干的?”
阿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放下啤酒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猛:“是又怎么样?小子,你想干什么?想替林浩出头?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不然我让你横着出去!”
“不干什么。”王猛话音刚落,身体猛地一动,如同猎豹般冲向那个刚才叫嚣的打手,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拳头带着劲风,力道十足。
“噗!”那个打手闷哼一声,嘴里喷出一口啤酒,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昏了过去。
“动手!给我废了他们!”阿豹怒吼一声,剩下的六个打手立刻冲了上来,手里拿着啤酒瓶、板凳,朝着王猛砸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王猛丝毫不惧,身形灵活地避开攻击,双手如同铁钳,每一拳每一脚都力道十足。
他在部队经历的身死太多,讲究的就是刚猛狠辣,近身搏击更是他的强项。
一个打手拿着啤酒瓶砸来,被他一把夺过,反手砸在对方的头上,啤酒瓶“砰”的一声碎裂,那个打手惨叫着倒在地上,头上血流如注。
另一个打手拿着板凳砸来,王猛侧身避开,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膝盖骨碎裂,那个打手疼得满地打滚,惨叫声撕心裂肺。
短短五分钟,七个打手全部被王猛打倒在地,非死即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豹和老鼠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双腿像筛糠一样,想要逃跑,却被王猛的两个兄弟拦住了去路,进退两难。
王猛走到阿豹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强行抬起来,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告诉黎叔,下次再敢玩阴的,我拆了他的和联社!滚!”
说完,他一拳砸在阿豹的脸上,阿豹闷哼一声,鼻血直流,昏了过去。
老鼠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跟着阿豹搞事了!”
王猛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老鼠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出去老远。
王猛冷哼一声:“滚!告诉黎叔,竞标之前,再敢搞事,后果自负!”
老鼠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疼,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
烧烤店的老板和其他顾客吓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王猛带着两个兄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烧烤店,留下一片狼藉。
消息很快传到了黎叔的耳朵里。
黎叔住在东郊的一栋老式四合院里,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
此时,他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手里把玩着一串沉香佛珠,佛珠在他手里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院子里站着几个和联社的核心成员,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
“黎叔,阿豹被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七个兄弟要么断了腿,要么昏了过去,王猛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和联社放在眼里!”
一个核心成员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语气愤怒地说道,“黎叔,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跟他们拼了!我们和联社在东郊这么多年,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黎叔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他看了那个核心成员一眼,淡淡的说道:“拼?怎么拼?王猛一人单挑我们八个兄弟,不费吹灰之力,武力上我们占不到便宜。林浩又会来事,拉拢民意,讨好官府,我们明着来、暗着来都没用,反而让他站稳了脚跟。现在动手,只会让我们更加被动。”
他顿了顿,手指继续转动着佛珠,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林浩这小子,不简单,有勇有谋,不是那种莽夫。硬拼对我们没好处,传出去,还会让道上的人笑话我们和联社以多欺少,输了面子,又输了里子。”
“那黎叔,我们就这么算了?货运站就拱手让人?”另一个核心成员不甘心地说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甘,“我们在货运站投入了这么多心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外来的小子!”
“当然不能算了。”黎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拿下货运站,总得给我们点好处。去,通过洪爷的旧部陈助理,给林浩递个话,就说我想请他喝杯茶,聊聊东升货运站的事情。”
核心成员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黎叔:“黎叔,我们请他喝茶?这不是示弱吗?传出去,道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示弱?”黎叔嗤笑一声,手里的佛珠停了下来,“这叫以退为进。我倒要看看,这个林浩,到底有多大的底气,敢跟我黎振邦叫板。”
第二天上午,林浩正在办公室里看着苏婷送来的民意调查结果,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先生,我是陈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