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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蛊虫碎裂,侍卫遭殃

    酒杯在手,扇尖轻搅,那黑虫像是被逼到了绝路,在酒心打了个旋儿,猛地往深处钻。陈无咎眼皮都没抬,嘴角还挂着那副烂醉纨绔的笑,可体内祭坛早已绷成一张弓。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殿下这酒啊,”他慢悠悠开口,声音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调侃,“喝一口暖胃,两口上头,三口……怕是要见阎王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酒液滑入腹中,那股阴冷瞬间顺着经脉往上爬。可就在蛊虫刚要扎根的刹那——

    轰!

    一股纯粹到极致的杀意自丹田炸开,如刀劈斧凿般直冲五脏六腑。那是杀念返馈系统自动运转的结果,只要杀意够狠、够决绝,亡者恐惧与战力残念便化作“杀之精粹”,反向碾压一切侵蚀之物。

    而这只蛊,本就是以死魂炼制,邪秽之气越重,越被杀神祭坛视为“敌”。

    只听“啪”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碎了。

    陈无咎脸色一白,随即咳嗽两声,指尖微微发颤,像是真被毒气所伤。但他胸腔里的祭坛却轻轻震了一下,像吃饱了的猛兽舔了舔牙——那一丝杀之精粹,稳稳落进速度属性里。

    还没完。

    那蛊虽碎,碎片却带着残魂之力,顺着最初接触者的气息反噬而去。

    殿角,那名玄甲侍卫正强压手臂异样,忽然浑身一僵。

    “呃……”

    他喉咙里挤出半声闷哼,右手猛地抽搐,衣袖“刺啦”裂开。皮肤下青黑线条疯狂蔓延,从手腕窜到小臂,再攀上肩胛,竟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每一道都像有细小虫甲在皮下爬行。

    “不好!”旁边太监刚想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侍卫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上冷汗滚落,牙齿咯咯作响。他想运功压制,可灵力刚出丹田,就被一股阴流绞得粉碎。

    “啊——!”

    一声惨叫撕破乐声。

    舞姬惊退,琴弦崩断。满殿宾客齐刷刷扭头,只见那太子亲卫在地上剧烈抽搐,口吐黑血,右臂肿胀变形,隐约可见皮肉下有碎片状物体游走。

    “来人!快叫御医!”有大臣惊呼。

    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原本端着茶盏,正与邻席寒暄,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时,手指一抖,茶水泼出半盏,洒在龙纹袍角上都浑然不觉。

    “怎么回事?”他腾地站起,声音沉稳,可语速快了半拍。

    “回殿下,张统领突然倒地,似是旧疾发作……”一名太监战战兢兢回话。

    “胡说!”太子厉声打断,“他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恶症?查!立刻查他近日饮食起居!”

    这话听着威严,实则慌不择言。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旧疾,分明是蛊虫反噬!

    他偷偷瞄了一眼陈无咎。

    那人正歪坐在席上,一手撑桌,一手晃着空杯,脸上泛着酒红,眼神迷离,嘴里嘟囔:“怪事……我喝得少,咋没事?倒是送酒的兄弟……嗝……倒下了?”

    说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脚步虚浮,折扇一甩,“啪”地扫翻了桌上酒壶。

    白瓷壶倾倒,残酒泼洒而出,不偏不倚溅了太子一脚。

    “哎哟!”陈无咎装作踉跄,顺势往前一扑,手肘差点撞上太子胸口,“殿下恕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这酒……太烈了……喝完人都不对劲……您得给我……一个说法啊……”

    他嘴上含糊,话却句句带刺。

    四周贵族听得心头一凛。有人交换眼神,有人低头抿嘴。谁不知道这酒是太子特赐?如今递酒之人当场暴毙,受酒之人却安然无恙,反倒质问起赐酒的主子来了?

    荒唐吗?可更荒唐的是那侍卫还在地上抽搐,黑血流了一地,连御医都不敢近身。

    “放肆!”太子终于绷不住,冷脸呵斥,“你一个纨绔子弟,当殿失仪,污损皇族器物,还敢质疑本宫所赐之酒?来人,把他架出去!关进偏殿反省!”

    两名宫卫上前,作势要押人。

    陈无咎也不反抗,顺势软了身子,任由他们架着走,嘴里还嘟囔:“我没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喝酒的是我,倒下的却是他……”

    他的目光掠过太子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成了。

    他没揭穿,也没硬碰。只是借一口酒、一次反噬,把太子的局掀了个底朝天。现在没人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疑云已起,人心浮动。

    两名“内侍”迎上来,一左一右接过陈无咎,低声劝:“公子醉了,咱们先歇会儿。”

    他们脸上仍是油彩妆容,步伐却稳得不像宫人。陈无咎靠在他们肩上,闭眼假寐,实则灵觉悄然铺开,锁定了殿角那名仍在抽搐的侍卫。

    那人命不久矣。

    蛊虫碎片已侵入心脉,最多再撑半刻钟。

    等他咽气那一刻,杀之精粹就会涌入体内。而他最想提升的速度属性,正好缺最后一丝就能突破瓶颈。

    他得找个安静地方,好好“消化”这笔意外之财。

    偏殿走廊幽深,灯笼昏黄。陈无咎被搀扶着走过转角,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怒吼。

    “废物!一群废物!”是太子的声音,低得几乎咬牙切齿,“查不出原因?那蛊明明万无一失!怎么会反噬?!”

    没人敢应答。

    片刻后,脚步声远去,似乎太子拂袖而去。

    陈无咎睁开眼,眸光清亮如刃。

    “走。”他低声说,“去西廊废值房,别让人发现。”

    两名暗卫点头,加快脚步。拐过一处月洞门,便是宫道侧廊,平日无人值守,角落有间废弃的小屋,专供轮班太监歇脚。

    推门进去,灰尘扑簌落下。陈无咎甩开搀扶,站直身躯,再无半分醉态。

    他盘膝坐下,呼吸放缓,静等那一丝生命的终结。

    时间一点点过去。

    忽然,体内祭坛轻轻一震。

    来了。

    一股温热的洪流自胸腔涌出,顺经脉奔腾而下,最终汇入双腿经络。那是杀之精粹,来自临死前最后一刻的恐惧与战力残念。

    速度属性,圆满!

    他缓缓睁眼,指尖在地面轻轻一点。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横移三尺,连衣角都没带起风声。

    快!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他站定,活动了下手腕,唇角微扬。

    “太子啊太子,你送的这份礼,我收下了。”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快!西廊有人擅闯禁地!”是巡逻禁军的声音。

    陈无咎冷笑,转身走向后窗。那里有一条通往御花园的小径,足够他悄无声息地潜行。

    他正要翻窗,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声低语。

    “刚才那侍卫……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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