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言不是嗜杀之人。
但秦福田那老狗歹毒至极,彻底触及了他的底线!
这次是黄安,下一次又会是谁?
为了秦家的安稳,秦福田必须要死!
“婵儿姐,你不用劝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此仇不报,我无颜面对黄大哥。”
“谁说我要劝你了。”
“婵儿姐你……”
秦景言诧异地看着林月婵,就听林月婵柔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景言你一时冲动,中了那老狗的圈套。而且你这么急匆匆的赶去,可能连那老狗在哪儿都找不到。”
二人说话间,林月婵就带着秦景言穿过一条条街巷,最后到了安庆坊的一间宅院外面。
“景言,秦福田在此处养了一个野女人,听说以前是烟花巷的花魁,他不敢娶回家去,一直把人藏在这里。”
听闻此话,秦景言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林月婵这么做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秦家。
“婵儿姐,谢谢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景言你以后不要再说谢谢了,只要你此生不要负我便好。”
“怎么可能!”
秦景言牵着林月婵的手,二人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里,很快就听到秦福田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官人,今晚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莫非你屋里藏人了,还怕我过来不成。”
“哎呀,官人可不许胡说,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哈哈,你个小骚蹄子是想吃鞭子了吧,今晚老夫肯定让你欲仙欲死。”
“官人饶命,奴家真是怕了你了。”
女人配合的发嗲求饶,但心里却鄙夷得不行,就秦福田这老货,早就不行了,弄不了几下就软趴趴的。
“啊,官人你身上怎么有血,不会是受伤了吧。”
“受伤?平江城谁能伤了老夫半点!一个不知死活的废物,竟敢和老夫作对,这次让他捡回一条狗命,算他狗日的命好。”
提起这个,秦福田就火冒三丈。
他都好心给出三成收益,那黄安竟还不识抬举。要不是想逼问出炼制中品养气丹的诀窍所在,他早就一刀杀了那狗东西。
谁知黄安竟还冥顽不灵,趁机吞服沸血丹想与他拼命,要不是怕闹出的动静太大,岂会让人逃脱。
还好,黄安就不算不死,也已经半废,秦景言那狗贼还拿什么和他斗。
“跪下,我现在火气很大!”
女人不敢触怒秦福田,乖乖地跪在地上,刚刚替他解开衣带,还没来得及上嘴,就听“砰”的一声。
“啊!”
女人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秦福田连忙罩上一件外衣,待看清来人后,面色顿时阴沉一片,故作镇定地开口质问道。
“秦景言,林月婵,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
“老狗,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装腔作势。”
“你……”
秦福田气急,冷声警告道。
“别以为你们这对狗男女可以为所欲为,城主大人早有严令,不得擅闯他人私宅,你们现在退出去,老夫可以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秦景言冷笑,他自然知道平江城主曾颁布过法令,为的就是城中安稳。
但这么多年下来,法令就只是法令,平江城主潜心修行,极少插手外事,除非是有盗匪劫掠,或是灭门惨案,否则轻易不会露面。
秦福田想狐假虎威吓唬他们,算是打错了算盘。
“秦福田,我本不愿与你这老狗一般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黄大哥下手,真当我们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了。”
“不是我!”
秦福田矢口否认。
“我和黄安无冤无仇,怎会对他下手。你们无凭无据,休想栽赃陷害把屎盆子扣到老夫头上!”
他今夜动手特意挑了一处偏僻之地,又以黑布遮面,哪怕黄安醒来,也不可能认出是他,只要咬死不认,他不信秦景言真敢乱来。
但他想错了一点。
秦景言眼泛寒光,和林月婵一前一后封死了秦福田的所有退路:“你真是一把年纪越活越回去了。既要杀你,何须证据。”
“死!”
话音落下。
林月婵率先出手,一剑惊鸿。
秦福田面色大变,抓起一旁的女人就丢了过来,同时抽身杀向秦景言,奋力一拳悍然轰出。
“区区开元境的蝼蚁也敢围杀老夫,给我滚开!”
拳气震荡,破风声呼呼作响。
秦福田早就算准了,只要逼退或是重伤秦景言,他就能趁机逃出屋外。林月婵就算杀力再高,也不敢贸然出手。
真要惹怒了那位城主大人,秦家同样要死!
眨眼间。
拳风已至,秦景言非但不多,竟还出拳硬接。
秦福田桀桀大笑,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废物。
“找死!”
“轰隆”一声。
气浪翻涌,震得屋顶砰砰作响。
“景言!”
林月婵大惊失色,一剑将那女人劈成两半,可终究是慢了半拍。
秦景言硬接一拳,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口吐鲜血,面色煞白,连肋骨都被砸断了几根。
修为还是差距太大了,哪怕他以锻体极境突破开元,又修行了《大日焚天决》,但依然不是秦福田的对手。
好在他事先吞服了燃血丹,战力提升,同样打了秦福田一个措手不及。
一拳未能轰杀秦景言,秦福田身形一滞,已经错失了最佳逃命之机。
此刻。
林月婵的剑已经到了。
皎皎如明月,冷冷似寒光。
林月婵突破凝真二重,战力又有提高,含怒之下,一剑刺穿秦福田的胸口,随着剑锋上挑,秦福田的右臂瞬间被斩。
“啊!”
哀嚎阵阵。
秦福田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跌坐在地,独臂捂着胸口,眼神惊恐地大声求饶:“不,不要杀我。我,我愿交出我秦家所有财物,以后为奴为婢,听从差遣。”
回应他的只有冷冷三字。
“你,不配!”
话音落,剑光至。
秦福田怒目圆瞪,眼神骇然,脖子上只感觉一瞬凉意,头颅飞起,血流如注,最后滚落在地。
秦福田,死!
林月婵没有多看一眼,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秦景言,焦急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疗伤丹药给他喂下:“景言,景言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婵儿姐,我,我没事。”秦景言浑身无力地靠在林月婵怀中,虽然脱力,但并无大碍,顶多养上一阵就是了。
“婵儿姐,将那老狗的储物戒带走,我们速速离开。”
“好。”
片刻之后。
二人终于回到秦家,林月婵忧心忡忡地在秦景言身上摸来摸去,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嘴里还不停念道。
“都怪我,要是我的剑再快一点,景言你就不会受伤了。”
“婵儿姐,你,你别自责了,我真的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而且今晚要不是你,我还真杀不了那老狗。”
秦景言惨淡一笑,心中也暗暗鼓劲,他必须尽快提升修为,不可能每一次都有林月婵在,索性一把抱住林月婵。
“婵儿姐,我想修行了。”
“你……”林月婵脸颊一红,羞赧地啐了一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那今晚你不准乱动,都,都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