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谢锦跨坐在男人腿上,十指穿过他的头发。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着她,让她不受控制地扭动腰肢,想寻求更多。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一声模糊的嘤咛从她喉间逸出。
男人仿佛受到鼓励,冰凉的大手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她忍不住贴过去。
却在那双手转而伸向她腰间,欲解开她的外衫时,恢复了片刻清明。
“不……”
这不对劲!
她咬住舌尖,疼痛使神智又回笼一分,才看清身下这张布满细汗、五官深邃却写满情欲的脸。
似乎察觉到她分心,男人轻吮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克制:“小妹乖,专心一点。”
谢锦浑身一颤,这陌生的亲昵和体内翻腾的邪火让她几欲作呕。
她正要开口呵斥,一股庞大而陌生的记忆却毫无征兆地涌入脑海。
剧烈的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厥过去。
几个呼吸间,谢锦的眼神从迷离、震惊,最终化为一片冰凉。
她穿越了。
穿成一本名叫《仙宠》的破文女主。
原主在十岁时被谢父带回谢家,成了谢家养女,后又被送往天音宗,拜长清尊者为师。
十八岁以前,她被所有人宠着,相安无事。
可就在今日,她回谢家过十八岁生辰,却误喝被下了烈性媚药的酒。
此刻她正跨坐着的男人,便是谢家嫡子,谢安。
按照那该死的剧情,原主与他春风一度后,便是噩梦的开始——
师兄强制爱、师尊密室囚禁、养父觊觎、魔族太子爱慕,妖族将军强行求娶,就连清冷佛子也破了戒……
原主在整个过程中被不断pua,沦为各方势力掌控的棋子,最终失去自我。
剧情没多少,通篇全是不可描述。
可笑她前世身为邪修,被隐世宗门的修仙者们围剿,死前运转邪术,竟穿到了这种故事设定里。
媚药带来的燥热在血液里奔涌,试图摧毁她的理智。
身下,谢安那双在她腰际流连的手已经解开了她外衫的系带,带着薄茧的指腹正试图伸进里衣。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突兀地从谢锦喉间溢出。
谢安动作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困惑。
“小妹?”
他还以为是她残留的羞涩在作祟。
谢锦垂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杀意。
她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指尖因药力和愤怒微微颤抖。
但这并不妨碍她动作的精准。
她将指尖刺向自己一处薄弱的穴位。
尖锐的剧痛瞬间盖过媚药的燥热,让她濒临失控的理智强行回笼。
在谢安还没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时,谢锦动了。
她身体朝前撞去,同时将穿行在谢安发间的左手骤然收紧,并用力一拽!
右手则用尽全身力气,朝谢安颈侧最致命的大动脉猛然击去!
这是前世无数次在生死搏杀中淬炼出的杀人技。
可下一瞬,他却精准握住她的右手,轻松化解了她的力道,并顺势将她扑倒在地,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小妹,乖一点,等解了药,兄长任你打骂,绝无二话。”
“狗东西!你找死!”
谢锦的声音嘶哑低沉,却挣扎徒劳,不禁怒骂出声。
她的反抗就像只羞恼的猫儿,不仅伤不了他,反而使他兴趣更甚。
谢安眸色愈深,原本他还想欣赏她急切恳求的模样,但现在看来,哪怕中了药也没让她理智尽失,倒是小看她了。
不过,再多的反抗亦是徒劳……
想到这里,谢安捏住她的下巴,随后将唇覆上,极力挑动。
好闻的青竹香夹带着男子特有的气息涌入鼻腔,却着实让她恶心。
既然打不过也杀不了,那就先离开,以待来日。
下定决心后,谢锦闭上眼,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
她伸手抚向谢安的后背,甚至迎合起他,喉间逸出一声轻吟。
手却渐渐上移,趁他不注意,摸索着取下头上的发簪。
大抵是她的顺从取悦了他。
谢安低笑一声,吻得更加深入,手掌在她仅剩的里衣下肆意游走,探索着那玲珑的曲线,再次放松警惕。
察觉到他的投入,谢锦猛的睁眼。
就是现在!
她握紧发簪,朝谢安右眼刺去。
“呲——”
尽管谢安及时察觉并扭过头,谢锦也并未停手。
最终,发簪划破他眼角,留下一道深而长的沟壑。
血滴在谢锦脸上,久违的兴奋感涌上心头,竟压制了她体内的药劲。
趁谢安处于错愕中,谢锦抬脚将他踢开,并利落的往窗边一滚,顺手拿上外衫。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她爬上窗台,看见谢安捂着眼睛,血止不住从指缝流出,整张脸因剧痛和暴怒而扭曲,不由得升起一丝快意。
她道:“真丑。”
说罢,便往窗外跳下。
谢安跑过去,只看见她跳窗离开的背影,不由得一拳打在窗台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温柔乖顺的小妹会变成这样?
可摸着眼角还在流血的伤,他却轻笑出声。
“有意思!”
这样的小妹,当真比从前还要让人欲罢不能。
若说之前决定替她解药,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现在,他确实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谢安眼中的占有欲几乎要凝成实质……
……
等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裳,走出谢家大门后,谢锦才松口气。
这关键的第一步,总算改变了。
送她回宗门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说来讽刺,原主拜长清尊者为师,明明是极品水灵根,可八年过去,却只突破练气一层。
哪怕她出门,也要安排一名筑基修士作为马夫陪同,算是天音宗独一份了。
但这看似宠爱和保护的背后,却藏了另一个肮脏的目的——监视!
谢锦放下车帘。
方才的困境让她精神紧绷,想到回去还要应付那对师徒,更是身心俱疲,不由得靠在身后,闭眼假寐。
却在这时,那股被强行压下的燥热骤然苏醒,猛地从四肢百骸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