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祖母。”
云纾收了手镯道谢。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就听见一声冷哼响起。
“果然是个眼皮子浅的,给什么都要,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说话的是,君泽安的姑姑君清雅,御史中丞的徐意儒的夫人,但仗着永安侯府做靠山,在徐家也是飞扬跋扈。
徐家忌惮永安侯府,从不敢过多计较,久而久之,君清雅便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连永安侯府的事情都想要插手。
前世,长房零落,她的注意力便放在了二房,和身为主母的云纾,没少起冲突,很是强势。
云纾看过去,“那若是按照姑姑的意思,我是不该接吗?”
“长者赐,不敢辞,你懂不懂半点规矩?”仿佛是抓到了把柄,君清雅立刻呵斥。
“那姑姑说,该如何?”
君清雅张了张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更加恼怒。
“果真是伶牙俐齿,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云纾倒是平静的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想请姑姑答疑而已。”
“你……”
“行了。”老夫人皱眉出声,“你有完没完,东西是我给纾儿的,她不接就是不给我面子,你这么这么多话,给我安静坐着。”
君清雅见老夫人向着云纾,顿时不满,“娘,怎么您也……”
“你若是不想坐着,那便先回去,我的孙媳妇,要你来责骂了?闭嘴!”
纵然不满,君清雅也是愤愤不平地闭了嘴。
老夫人这才带笑拉着云纾的手。
“别同你姑姑一般见识,她就是嘴快,没有恶意的。”
“镯子给了你就是你的,你们年轻人带着才好看呢。”
云纾轻轻笑着,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神色。
如老夫人所说,这镯子的成色的确是的一般。
一般到,这京城府苑里,这样的成色都是的主子们赏给下人的。
“别紧张,今日叫你来了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因为小安病着,我们也没有好好见面,碰巧今日人齐,便叫你来坐坐。”
一个月的时间,有多少次人齐的时候,这二房三房,可是三不五时就往老夫人这里来的,可一次都没有叫过云纾。
偏到了今日?要奉茶的前一日?
“恩,是云纾不懂规矩了,早就应该来看望祖母。”
事实上,云纾来过,但被以尚未奉茶,不必多礼的理由给打发回去了。
云纾也乐得清静,没有再来。
“无碍无碍,都是一家人,不在乎那些虚礼的。”
老夫人拉着云纾的手。
“你才刚来,所以不知道,我们永安侯府可是十分团结的,兄弟姊妹之间,从来是和衷共济,不分你我的。”
从这一句话,云纾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替二房抱不平来了。
但云纾假装没听懂,只配合的点着头,任由老夫人说着。
直到老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君清雅才再次冷哼出声。
“娘,我看您说的这些,咱们世子妃都理解不了呢。”
“不过也是,听说咱们这位世子妃,在云家可一点也不受父母兄长的宠爱呢,自是不理解我们兄妹关系的融洽。”
这话本意是给云纾难堪,谁知云纾却是诚实的点点头。
“姑姑说的是,我与家中兄长并不十分亲厚,所以不懂,你们说的和衷共济,具体指的是什么,还请各位解惑!”
云纾一脸真诚,让君清雅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憋屈感。
性格火爆的她,当下就豁然起身。
“云纾,你装什么?你当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可是给了你脸了,让你在这里跟我们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