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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太太,你病得不轻

    第23章老太太,你病得不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像三记无声的耳光,抽在太后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

    她死死盯着那块玉佩。

    盯着那颗凝固在玉佩上,像毒瘤一样的黑色血珠。

    她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那缕稍纵即逝的黑烟,那滴完全不散开的血珠…

    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带来一种源于未知的,巨大的恐惧。

    皇帝的瞳孔,也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他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那绝不是幻觉。

    这个苏家丫头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萧瑟站在苏宁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惊涛骇浪,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原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想用一种疯癫的方式来破局。

    可现在看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精准的刀,剖开了这个局的核心。

    大殿里,再也没人敢说苏宁是妖妇,是疯子。

    所有人的眼神,都从轻蔑和看戏,变成了惊惧和敬畏。

    “一块玉,吸食人的精气几十年,早就吸满了。”

    苏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满了,自然就要往外溢。”

    “它吸进去的是病气,是怨气,吐出来的,自然也是这些东西。”

    她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回太后身上。

    “所以,太后娘娘,您这几年,觉睡得很不安稳吧?”

    太后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经常做噩梦,梦里都是些陈年旧事,惊醒后就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

    太后的嘴唇,开始发白。

    “还有您的右腿膝盖,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太医查不出毛病,您就只能靠热敷硬扛着。”

    太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最要命的,是那股寒气吧?”

    苏宁的声音压低了些,却像一把锥子,精准地扎进太后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寒气,不管盖多少层被子,烧多少个炭盆,都暖和不过来。”

    “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泡在冰窖里,对不对?”

    苏宁每说一句,太后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些症状…

    这些折磨了她数年,连最心腹的太医都只知道一二的隐秘病痛。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丫头,她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母后!”

    皇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太后。

    他触摸到母亲手臂的瞬间,脸色ก็变了。

    冰凉。

    隔着几层厚厚的宫装,都能感觉到那种不正常的,刺骨的凉意。

    他这才惊觉,母后的身体,竟然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pбу!

    “妖…妖法…”

    太后抓着皇帝的衣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混乱。

    “皇帝,她是妖怪!她会妖法!”

    苏宁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把手里的玉佩,随手往旁边那碗清水里一扔。

    “唉,真麻烦。”

    “说了不是妖法,是这块石头的问题。”

    扑通一声轻响。

    凤血玉佩沉入碗底。

    然后,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

    那碗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开始发生变化。

    一丝丝,一缕缕比墨汁还黑的细线,开始从玉佩的内部,慢慢地,顽固地滲透出来。

    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清澈的水中,扭曲,扩散。

    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整碗清水,就变成了一碗浑浊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淡黑色污水。

    证据。

    这就是铁证。

    无可辩驳。

    太后尊贵无比的凤血玉佩,真的是一块养着剧毒的邪物!

    她处心积虑设下的必杀之局,到头来,竟变成了捅向她自己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不但把她的脸面,剥得一干二净。

    还把她病入膏肓的身体,和那点见不得光的腌臜心思,全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啊——!”

    旁边的萧贵妃,终于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但此刻,已经没人在意她了。

    皇帝看着那碗黑水,又看了看自己母亲惨白的脸,心里又惊又怒又怕。

    “传太医!”

    他对着殿外,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所有太医!立刻!滚到永和宫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再是后宫争斗,也不是皇家颜面的问题了。

    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几个太医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看到那碗黑水和太后那副随时都要咽气的样子,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整个永和宫,乱成了一锅粥。

    有人去掐萧贵妃的人中。

    有人围着太后,又是把脉又是施针。

    在一片混乱的中心,苏宁站在那里,默默地打了个呵欠。

    真困啊。

    瓜也吃完了,戏也看完了。

    她扯了扯萧瑟的袖子,小声问:“喂,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只想睡觉。”

    萧瑟:“……”

    他的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然而,就在苏宁准备拉着萧瑟悄悄溜走的时候。

    那个刚刚被太医扶着坐下的太后,像是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一只颤抖的手,直直地指向了苏宁。

    她的眼睛里,不再是算计和狠毒,而是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渴望。

    “别让她走!”

    太后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像夜枭的哀鸣。

    “解药!”

    “她一定有解药!”

    解药?

    这两个字,像一道无形的符咒,瞬间定住了整个混乱的大殿。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从虚弱的太后身上,转移到了正准备开溜的苏宁身上。

    刚才,是审判。

    现在,是求救。

    角色的转换,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皇帝也看向了苏宁,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既希望苏宁真的有解药能救回母亲,又对这个将皇家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充满了忌惮和警惕。

    苏宁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觉得烦透了。

    怎么又来?

    还有完没完了?

    “解药?什么解药?”她不耐烦地开口,“我不是大夫。”

    “那块破石头,扔了不就行了。”

    “找个山沟埋了,离得远远的,过个三年五载,身上的毒气散干净了,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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