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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她便是破局之人?

    酒杯落地的声响惊动了满堂宾客。

    虞氏看过来时,一脸不悦,“渡儿,你若是醉了,就出去醒醒酒。”

    “是,母亲。”

    顾远渡再草包,也知道蒹葭的出现绝非偶然。如今借故离场,正巧合了他的心思。

    临走之前,他递去了一个隐秘的眼神。

    得了心上人的暗示,蒹葭自然是心领神会。一曲儿终了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李班主。

    “李班主,小女子突感头晕目眩。演奏之事,怕是有心无力了。”

    花楼里摸爬滚打过的女子,装病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见她确实面色不好,李班主无奈挥手。

    “好吧。好在接下来那些贵客就会各自攀谈结交,也不会认真听什么曲子了。”

    “你先去后台歇一会儿吧。”

    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后,蒹葭这才匆匆退下。

    明面上她是去了后台,实际她早就看准了顾远渡消失的方向,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

    看见蒹葭轻手轻脚地躲过人群,追随着顾远渡而去,沈棠棠虚眯起双眼,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很好,真是没让她失望。

    看来,根本不必她来制造机会了。

    “一个着急想上位的青楼女子。这便是你替我找到的破局之人?”

    顾揽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语气辨不出喜怒来。

    沈棠棠抿唇一笑,转过身看向他时,目光灼灼,“三郎,不通男欢女悦之事不是你的错。但怀疑我的判断,就是你的不是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今日,我定能让你全身而退。”

    顾揽之被她一句话噎在当场。

    她刚刚……是不是又在暗示什么?

    虞氏自开宴后一直紧盯着沈棠棠,想要寻到她的错漏,自然也将这二人谈话时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到顾揽之一脸吃瘪的冷脸后,她心中缓缓升起的猜疑被压了下去。

    毕竟若是他二人早有勾结,也不敢把交往摆在明面上。

    收回目光后,虞氏把注意力拉回了刚刚带着女儿寻过来的永宁侯夫人身上。

    而此刻另一边的花厅里,那干柴遇烈火的一对儿,已经快要燃起来了。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燃。

    中了药,所以才燃。

    半盏茶之前,顾远渡刚见到蒹葭,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备:“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隐藏妓子的身份混入曲社,登我国公府的门楣?”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蒹葭泫然欲泣,“二少,奴家什么对您一片赤忱,绝无别的目的。今日是替您相看妻子的宴会,我…我只是想见您一面。”

    顾远渡见多了这种想要借美色上位的女人,当即冷笑一声,““无所不用其极的进来了,却什么也不求?蒹葭啊蒹葭,你把我顾二郎当傻子糊弄么?”

    他一步一步的靠了过去,直到把那纤瘦柔弱的女子逼到了墙角,方才停步。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给我老实交代。”

    看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蒹葭下定了决心,表面上慌张的敛下眼睫,实则将袖中早就准备好的粉丸捏碎。随后,她抬起手,竟是温柔地替顾远渡将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轻捋到耳后。

    香粉扑鼻,顾远渡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刚要发作,却顿觉脑袋一阵眩晕。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远渡表情阴狠,试图抓住蒹葭的手腕,质问她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渐渐失去了。

    蒹葭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她主动靠近,贴上顾远渡的胸膛,感受着他因愤怒而急促跳动的心跳。

    “二少,我没有说谎。今日入府,真的是只是为了见你一面。当然,除此之外,蒹葭还想请你多多怜惜,成全我的一片痴心。”

    “毕竟,奴家也只是个浊世中挣扎求生的苦命人罢了——”

    “你!”

    顾远渡还想说什么,却是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

    蒹葭将昏迷过去的情郎轻手轻脚地安置在花厅的软榻上,在确保四周无人后,她脱去了他的衣裳,又抽走了他贴身随带的玉佩。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这场戏的下半场。

    她用尽手段,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人才登上四大花魁之首。

    如今,她就要效仿当年,逼着国公府给她一个名分,为自己谋得一条改命之路。

    说来也是巧,有位多饮了几杯的世家小姐来到了这花厅吹风,此时已经踱步到了廊下。

    听到了声音的蒹葭知道机不可失,在对着镜子扯乱了鬓发,确保自己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后,惊呼出声。

    “救命啊!”

    ……

    就这样,蒹葭一路跌跌撞撞的,闯入了正热闹的宴席中央。

    虞氏上一秒还在高兴能用一个二房的外室子搭上永宁侯府,下一秒,瞧见了衣衫不整的蒹葭后,笑容顿失。

    “你是何人?竟敢在岑国公府放肆!”

    蒹葭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助与哀求,“我…我是今日献艺的琵琶女师,因身体有些不适,适才在花厅休息了片刻。可……不知怎的,二少他突然就……就对我……我挣扎不过,是趁他不备,打晕了他才逃出来的。”

    “求众位夫人明鉴,替我做主!”

    自以为目睹了真相的那位小姐素日里也是个热心肠,跟着跑了一路,自己还在喘着粗气呢,就忙不迭的开口替蒹葭作证。

    “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瞧见顾家二郎在轻薄这位姑娘。要不是我误打误撞,她都逃不出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太可怕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证人。

    一时间,宾客们瞬间议论纷纷。

    素日里顾远渡寻花问柳,世人也只笑称一句风流。

    可要是在自家宴会上出了丑事,那可就称得上是色令智昏,甚至会连累整个岑国公府的风评。

    虞氏深知这一点,故而脸色变得铁青。

    扫视一圈后,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沈棠棠身上。

    “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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