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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台岛女人的一点点可爱

    看着王瀌瀌纠结的表情,陈安不由地笑了起来,她终究不再是那个会好奇地研究他有而她没有又想要的小女孩了。

    会害羞,会矜持,会在眉眼间散溢出少女的妩媚,亭亭玉立的动人,娇俏得像被一抹春风唤醒的花儿,要开不开的,想要绽放自己的美丽,又怕散溢出来的花香,吸引了那蜜蜂那蝴蝶来采自己青涩的花蕊。

    陈安不再逗她,科普道:“影视剧里非得接触胸口等隐私部位才能疗伤医治的桥段,更多的是为了推进男女之间的剧情发展,是编剧水平有限下的设计。事实上,厚厚的脂肪只会妨碍医治,就像很多胖子在手术台上,刀一划开油脂就爆炸似的流淌而出,还必须先清理掉这些,才能给被厚厚油脂包裹的内脏做手术。”

    “我也没胖到那个程度!”少女总是怀疑自己发胖,王瀌瀌怀疑陈安是在暗示什么,什么无论怎么比较,她都比和陈安一起过来的王鸯姳显得丰满那么一头发丝。

    女人总是抓不住重点,陈安绕到她背后,“我是说,从你的后背也是可以的……不过毕竟男女有别,我的手要伸到你的衣服里面去,你要是介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王瀌瀌从小就不是个扭捏的姑娘,现在虽然多了些少女的自矜,但是在这等大事面前,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自己脱掉了外套,为了方便搭衣服裙子不显得臃肿,外套下面只是一件吊带的打底衣。

    肩膀圆润,胳膊却不显得粗壮,精致凹陷能够倒上一杯美酒的锁骨下面,却有硕果熟满。

    果然是被人施了邪法导致的病痛折磨,否则自然滋生的疾病对人体的损伤是系统性的,绝无可能让身体依然正常发育。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王瀌瀌大声说话以表示理直气壮,“现在我就把你当医生,和小时候我们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一样,只不过以前我当医生,现在你当医生。”

    王瀌瀌这么说着,耳根子却还是染上了粉粉润润的颜色,小时候她当医生,就是在陈安身上摸摸捏捏,拿着手指头当针管,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

    要是现在他也这么对自己,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嘻嘻笑的,怕痒痒……再说了,大家都长大了,他肯定有分寸的。

    尽管很多年未见,王瀌瀌对他依然没有丝毫提防之心,因为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感受着他的那个拥抱,王瀌瀌就知道乌鹊说的什么人长大了都会变还是要先观察之类的,根本没有必要。

    他一点也没有变,因为他早就修成了心性。

    “我更愿意当郎中……你不觉得郎中这个称呼比较富有中式浪漫的感觉吗?”

    陈安一边说,一边拉开她打底衣的下沿,然后神情自若地把手掌印在她心脏的位置。

    王瀌瀌却是皮肉紧绷,肩胛骨往后缩了一下,像蝴蝶受惊时扇动的翅膀,随即腰肢往上提,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感觉到他手掌心的温度,有些灼人似的,王瀌瀌发现自己身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真正的医生,不,郎中,可不会给她带来这样的感觉。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被云麓宫的香火灼了一下。

    “像白娘子和许仙,许仙就是个郎中。黄飞鸿和十三姨,黄飞鸿也是个郎中……”

    陈安一边闲聊分散王瀌瀌的注意力,一边吸走了她心脏中的那点异物。

    王瀌瀌还是察觉到心脏好像刺痛了一下似的,旋即肩膀放松,整个人如释重负,连忙回过头来看陈安的手掌心。

    只见一点已经非常黯淡的愿力中,包裹着一些黑色的粉末状颗粒,它散发着幽暗的光泽,无法分辨出来是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原来应该是分布在你全身,所以才导致你失去了行动能力。这点愿力将它们全部吸收包裹起来以后,你就恢复了健康——”

    陈安严肃地补充道,“可是愿力终究是一种消耗性物质,它会随着你身体的吸收逐渐消失,到时候这些东西就又释放出来了,或者有人再次对你动手脚,提前消耗掉这点愿力,你还是会受到伤害。”

    王瀌瀌紧紧地搂住了陈安的手臂,原来现在才是真正排除隐患,恢复了健康,死里逃生的感觉,就像小时候陈安抓住了一条向她伸头的蛇。

    “这些东西,应该是某些剧毒的重金属,至于要分辨出它们到底是哪一种重金属,可能需要用到非常高端的金属光谱分析仪,湘南大学或者隔壁中南大学才有。”

    陈安皱了皱眉,用重金属下毒很常见,五道口那边就很专业,但即便是罕见的重金属中毒,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检测不出来。

    看来还是下毒的人手段特别高明,可能涉及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我以后再也不回台岛了。”王瀌瀌心有余悸地说道,现在她觉得只有在陈安身边才有安全感,外面全是坏人。

    陈安很高兴,“不回就不回吧,你四岁到七岁在我们这边长大,这是形成意识形态的关键时期,很多思维模式和想法都有了内地人的烙印……那边的人,和我们这边基本不是一个物种。”

    王瀌瀌又“噗哧”笑出声,抱着陈安的手臂晃来晃去,仰头看着他。

    陈安把那点重金属用愿力包裹着,融入了体内,正想要让她松手准备去见宛月媛,却看到一个女人从拐角走了过来,随后她目瞪口呆。

    陈安见过这个女人,昨天就是她陪着王瀌瀌来到云麓宫,只是她大部分时间坐在车里,偶尔下车左右看看也兴趣乏乏的样子,既对景点不感兴趣,也对修行之地毫无敬意,冷淡的神情似乎与生俱来。

    现在目瞪口呆的表情倒是生动了一些,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身材高挑,尤其是双腿格外修长,跟丹顶鹤似的。

    “小姐,你们一直没有上去,夫人让我来找你。”乌鹊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倒不是在监视她的行动之类的。

    以前她是不会多余解释的,可是昨天她就确定了一点,母女两个对陈安的态度都很不一般,也不是她在按摩搓澡的时候在宛月媛耳边吹吹风就能动摇的。

    给别人办事,就得多长点心思,可千万别恃宠而骄。

    可刚刚看在眼里的情景,实在太过于意外。

    王瀌瀌衣衫不整……不对,是外套直接脱掉了,只穿着一件打底衣。

    本来打底衣还好,可是她那个身材,直接让打底衣变形,多少沾了点瑟瑟风情。

    她还那么亲密地搂着陈安,用十分妨碍女性运动但对男性极具魅力的几斤极品五花蹭他。

    陈安则一脸荡漾的笑容。

    从王鸯姳上来,再到乌鹊找到两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按照乌鹊的理解,这个时间够狮子临幸一整个狮群了,也够一些男人传递几次遗传物质了吧。

    至少三次。

    乌鹊一个激灵地醒过神来。

    看到乌鹊的表情,陈安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摸了摸,没有干别的。”

    乌鹊顿时整个人撑得笔直!

    听到他胡说八道,王瀌瀌依然想笑,但这时候可不能打马虎眼,她连忙分辨,“没有——我后背痒痒,又抓不到,让他给我挠挠。”

    这个借口太逊了!

    乌鹊完全不相信。

    可她也知道,揭穿并不是聪明的行为,她佯作接受王瀌瀌的解释,“好的,今晚我让美容师调理下沐浴用水的配方。”

    “好的。”王瀌瀌知道乌鹊这个胸前没有多少城府体现出来,脑子里却都是七拐八绕的女人并不相信,但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陈安便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王瀌瀌的新解释。

    乌鹊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在前面带路。

    王瀌瀌回头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这个人说话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遇到再怎么紧急的情况,也是不紧不慢的,还会给人一个更加离谱,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的回答。

    陈安却在想,那个给王瀌瀌下毒的人,会不会跟着来到了郡沙?这倒是一件必须留意的事情。

    作为人类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懂得些道行,能够利用自己的愿力实现一些超自然力量的普通人,又不是神,当然不可能全知全能。

    这件事情,主要还是和宛月媛去谈,去做才行。

    因为他可能会施展一些特殊手段,让宛月媛看到了,只会认为这是六神花露门的本事,而王瀌瀌却会更加折腾他让他承认自己是什么金身神像之类的。

    荒唐,他根本不是——这么否认以后,陈安点了点头称赞自己。

    因为自欺欺人也是人类的典型特征,他也具备了这一点,显然又是在做人这件事情上取得的丰碑级成果。

    常曦月和宛月媛已经在餐厅门口的会客区等了一会儿,尽管是两个晚辈,但是处于各自不同的理由,都站起来迎接了。

    王鸯姳抬头瞟了一眼两个人,没有大人那么讲究礼数,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陈安倒是目瞪口呆,这个人居然把试卷拿出来做,正在长辈面前表演终极节目:别人家热爱学习的好孩子!

    不过他也没有多关注王鸯姳,他走到常曦月面前,师父挽着他的手臂,笑吟吟地对宛月媛说道:“宛姐,你看看这个陈安……小时候看他敦敦实实的,我还担心他长不高呢,现在你要是在街上遇到,保管是认不出来的,一点小时候的影子都没有。”

    宛月媛可不同意,“那没有,你看那双眼睛,还是一样闪闪发亮。以前在夜里撞到他,我总以为是有只大猫猫朝我走过来。”

    大猫猫?陈安不由地笑,宛月媛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一些可爱的细节,这大概就是台岛女人的风情吧,那边的女人似乎多大年纪都愿意表现得可爱一些,都愿意撒娇一点,好像是信奉什么撒娇女人更好命之类的。

    “宛姨,我突然想起了当年你带着鹿鹿来云麓宫那一幕……好像除了我和鹿鹿长大了,其他都没有变。”陈安拍宛月媛的马屁。

    陈安平常不善言辞,那是因为遇到的都是王鸯姳这样不对头的女同学,又或者是学校的庸脂俗粉,又或者隔壁中专职院体校的精神小妹。

    面对宛月媛这种,奉承话自然是张口就来。

    宛月媛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又怕这样的动作会助长细纹的出现,连忙保持住仪态,笑容收敛而含蓄,“这孩子,真会说话,要是真什么都没有变,那可真好……不过,我看你和鹿鹿之间的友情,可是一点没变。”

    宛月媛倒不是在提点什么,两个孩子才刚刚见面,当然还是友情,就算是以后要发生点什么,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肯定都还在重新熟悉彼此,重新寻找适当的社交距离呢。

    乌鹊听着这话,生怕王瀌瀌和陈安一起来看她,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尽职本分,帮王鸯姳收拾书包,请大家入座。

    常曦月昨天已经和王瀌瀌见过面了,至于王鸯姳,她其实也认识。

    附中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要求家长参加,王鸯姳又总是作为各个级别的学生代表、学生干部讲话,常曦月早就眼熟,还说过几次话了。

    倒也是头一次知道,王鸯姳竟然是王瀌瀌伯伯家的孩子,这些有钱人果然都是一丘……不,都是一窝的。

    宛月媛说是家常便饭,但前菜就准备得十分丰盛,酒水饮料更是讲究,王瀌瀌和王鸯姳早已经习以为常,常曦月和陈安都是以来来过的,倒也不会麻烦佣人多加照顾。

    只是来来往往加菜、撤盘子、倒酒水饮料的佣人络绎不绝,常曦月和陈安又是客人,自然也要礼貌周到,一口一句谢谢,这和真正台岛出身的宛月媛又有些不一样,人家真是习惯了生来就被伺候。

    常曦月和宛月媛相对而坐,王瀌瀌和陈安坐在一侧,对面是王鸯姳,乌鹊忙了一会儿也被宛月媛喊着坐了下来,她正好面对着王瀌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两人的微表情和小动作。

    “陈安——你真的要代表你们六神花露门,出战南岳帝门门主姜道长吗?”等到佣人撤完盘子,上了新一轮菜以后,王鸯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好整以暇地问陈安。

    啊?

    还有这事,常曦月和宛月媛也一同看向了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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