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就回空相族,我们也就此别过!”子辛对简告道。
简告点点头道:“记住我的话,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传信于我。”
“好。”子辛笑了笑,转身离去。
简告知道子辛刚刚只是应付他,真遇到事情必不会通知他,又将百合叫至一旁,低声道:“你若真心为公主好,她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想办法告知我,我一定会竭力帮她!”
百合一脸的不屑:“你能帮她什么?!”
“我在简族有一定势力,现已与他们渐渐恢复联系,就算我再无能,多少也能帮到她!”简告道。
百合看向简告的目光认真了几分,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你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这话我记下了!”
她以为他那样做只是为了报恩???
怕是子辛也是这样想的吧!
简告心头一哽。
罢了,她记下就好!
伍丁不想被人知晓他的行踪,次日天尚未亮,便悄悄离开大军,与他的亲卫前往鄞都。
当他出现在时易面前时,时易略吃了一惊:“你回来了!我怎么没接到消息呢?”
“儿子和一队侍卫悄悄回来的。”伍丁说着端起桌案上的茶水一骨碌喝了下去。
时易笑了笑,道:“你总算比以前行事谨慎了些。这一路还好吗?听说去的时候出了不少事情。”
“都是些小事,娘不必挂怀,倒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一事,想问问娘。”伍丁道。
“何事?”时易问。
“在微族附近的一座山头,我正和一侍卫说话,下面的地忽然陷了下去,我和那个侍卫便都坠了下去,有四个侍卫过来救我们,也一块坠了下去,我们一开始以为是遭人算计,后来发现坠落的那个地方不像陷阱。”伍丁道。
“哦?”时易起了丝兴致,“说来给我听听。”
伍丁便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说给时易听。
时易听完,沉默了片刻,问:“打开石门的是那个叫文的侍卫?”
“对。”伍丁道。
“从出口出来的是简二公子?”时易又问。
“对。”伍丁道,“娘,那里到底是不是那个公主的山堡?”
时易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曾经派人去找过,不曾找到,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言,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传言并非只是传言。”
“您也觉得那里是那个公主的山堡?”伍丁问。
时易点了点头:“或许吧,那段日子关于那位公主的传闻传甚是玄乎,哪些真,哪些假,很难辨别。”
“如果是这样,那些刺客又如何解释?难道是守山堡的人?”伍丁问。
时易想了想,道:“那位公主已过世近四十年,传闻她隐居到山上后只是和两个师父住在一起,后来她曾收留过一些孩子,教他们功夫,让他们识药草,时不时的也替人诊病。”
“难道是那些孩子的后代?”伍丁问。
“据说那位公主从不曾将哪个孩子一直留在身边。”时易道,想了想,又道:“好像她有个徒弟一直不肯离开,二十年前她也过世了,听说她过世时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具体怎样娘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山堡在那个时候消失了。”
这事情咋越说越玄乎呢?
忽然有样东西从伍丁的衣袖里掉了出来,伍丁将那样东西拿起来看,铜镜?怎会有面铜镜在他这里?
他想起他走进有床的那个洞时,子辛正在看一面铜镜,难道就是这一面?它怎会到他这里?
“你在看什么?”时易问。
伍丁将铜镜递给时易道:“这应该是从山堡里带出来的,只是它明明是文拿出来的,儿子也不明白怎会到儿子这里。”
时易盯着镜子看,压根没听见伍丁在说什么。
“娘!娘!”伍丁连唤了两声,时易才缓缓地将目光从镜子转到伍丁脸上。
“这镜子有何不妥吗?娘都看得出神了!”伍丁道。
时易轻轻一笑,道:“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这面镜子是文拿出来的?”
“我看见文拿了一面镜子,不能确定是不是这面。”伍丁道。
时易将镜子还给伍丁:“既然是她拿出来的,说明与她有缘,哪日再遇见她,还给她吧!”
伍丁接过镜子,放入怀里:“娘,如果那些刺客不是守山堡的人,那会是谁?”他实在想不明白啊!
时易定了定心绪,道:“或许……根本就没有刺客!”
伍丁略吃了一惊,没刺客?那晚他们在跟谁打?他们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
“那位公主的两个师傅可不一般,不仅功夫好,医术好,还善各种奇门遁甲术。”时易道。
“娘的意思是说那些刺客是他们做的假人?”伍丁道。
时易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最大,你也说了,山堡里没什么亮光,到下面才有些亮光,你们根本看不清楚。”
伍丁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杀了那么多人,按理应该血腥味很重,可回忆起来似乎没多少血腥味!
这么说那些刺客真的有可能是假的!
“她设了那么多机关为了什么?保护那些财宝吗?”伍丁有些不解。
“这我哪知道?那位公主似乎不太在意身外物。”时易道。
“对哦,她还有个徒弟。”伍丁若有所思,“那些财物有可能是她徒弟的。”
时易笑了笑,道:“也有可能是他们几个人共同的。”
伍丁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转而道:“这事且搁下,娘,这次儿子大获全胜,那门婚事是不是可以取消呢?”
时易收起脸上笑容,肃声道:“这才是你迫不及待来见我的原因吧!”
“娘,我不明白,为何非要娶那位五公主?空相族就没人说她好话!我们干嘛要迁就她们?”伍丁道。
时易轻哼一声,道:“你不会也像那些人那样认为我们有易拉拢空相族,故而她们随意扔了个公主给我们,我们就不得不接受吧?”
伍丁心头一拧,意识到事情根本不可能会是这样,母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