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双臂如铁,稳稳托着慕紫凝丰润的臀儿,大步流星跨进自家院落。
寒风被厚实的院墙隔绝在外。
院内积雪扫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柴火燃烧的暖香和饭菜的诱人气息。
“相公!”
“是相公回来了!”
两声惊喜的娇呼几乎同时响起。
屋檐下,苏婉正挽着袖口,一双素手在冰冷的水盆里搓洗着衣物,冻得通红。
听到动静,她慌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满眼喜色地迎了上来。
灶房门口,苏晴手里还捏着锅铲,小脸被灶火映得红扑扑的,像只欢快的小云雀般扑腾过来。
“我就说今日喜鹊怎么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夫君归家了!”
苏婉行至跟前,目光贪婪地在林玄身上扫视一圈,见自家男人气血红润、龙精虎猛,这才长舒一口气,温柔地替他拍去肩头残雪:“这一去数日,天寒地冻的,可把我们姐妹担心坏了。”
林玄看着苏婉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此刻又冻得发红的小手,心中一软。
他将怀里的慕紫凝放下,长臂一展,将苏婉和扑过来的苏晴一并揽入怀中,在那带着皂角香气的发丝间深深嗅了一口。
“我也想你们。”林玄嗓音低沉,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热度,“这几日不在,家里可好?”
“都好,都好。”
苏婉温顺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眼眶微红,“就是晴儿这丫头,每晚都要念叨几遍,说没了夫君暖床,被窝都是冷的。”
“姐姐!你又笑话我!”
苏晴羞得跺脚,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林玄胳膊上不撒手,仰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本来就是嘛!夫君不在,做的饭菜吃着都没滋没味,连睡觉都不踏实。”
林玄哈哈大笑,这丫头倒是实诚。
他顺手在苏晴挺翘的臀儿上轻拍了一记,掌心传来惊人的弹性。
“啪!”
“既是没滋味,那还不赶紧去给夫君盛饭?夫君这一路奔波,可是饿急了。”
“哎呀!”
苏晴娇呼一声,捂着屁股跳开,红着脸嗔了林玄一眼,“坏人!一回来就欺负人家!这就去盛饭!”
看着苏晴慌慌张张跑回灶房的背影,院内的气氛瞬间活泛起来。
趁着苏家姐妹忙活的空档,慕紫凝悄悄拉了拉林玄的衣袖,踮起脚尖,吐气如兰:
“林玄,你被妖女掳走的事,我没敢声张。只告诉她们你进城办事去了。除了金宝和我,村里没人知道内幕。”
林玄闻言,赞赏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聪慧的女子。
重山村如今看似安稳,实则全系于他一人之身。
若是他失踪的消息传开,恐怕不用外敌来攻,内部人心就要先散了。
“做得好。”林玄大手抚上慕紫凝细腻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
“不愧是镇北侯府出来的,有大妇风范。”
慕紫凝俏脸微红,美眸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女人。”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了方桌。
红烧肉色泽油亮,清蒸鱼鲜香扑鼻,还有一大盆炖得软烂的肘子,全是林玄爱吃的硬菜。
一家四口围坐桌旁,炭盆里的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林玄大马金刀地坐着,左拥右抱,享受着苏婉剔鱼刺、苏晴夹肉的帝王待遇。
“夫君,你这次进城……”苏晴咬着筷子尖,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状似无意地问道,“是不是又去找秦家那个苏青儿了?”
林玄夹肉的动作一顿,好笑地看着这只小醋坛子:“怎么?查岗?”
“哼!”
苏晴把筷子往碗上一戳,小嘴撅得能挂油瓶。
“那女人有什么好?整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穿着红衣裳招摇过市。”
“上次在矿场遇到,她看我和姐姐的眼神,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自诩是学宫弟子、武道高手,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说到这,苏晴越发生气,拽着林玄的袖子摇晃:
“同样是习武之人,她比起慕姐姐差远了!”
“慕姐姐虽然也是侯府千金,可从来不摆架子,对我们也好。”
“夫君,你可千万别把那个苏青儿娶进门!”
“你要是敢娶那个泼辣货,我……我就不理你了!”
看着苏晴气鼓鼓的模样,连一向温婉的苏婉也抿嘴偷笑,显然对那位秦家小姐也没什么好印象。
“咚!”
林玄屈指一弹,不轻不重地在苏晴光洁的脑门上敲了个爆栗。
“哎哟!”苏晴捂着额头,眼泪汪汪。
“你这丫头,这种事情用得着你教夫君我?”
林玄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塞进苏晴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吃你的肉!再乱嚼舌根,今晚罚你一个人陪夫君。”
“唔唔……”苏晴费力地嚼着红烧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她可是知道自家夫君那如同蛮荒巨兽般的体力的。
一个人?
那不得被折腾散架了?
“不……不行!”
苏晴咽下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个人可伺候不来,必须加上姐姐……不够,还得把慕姐姐也算上!”
“噗嗤。”
苏婉忍不住笑出声来,红着脸又给妹妹夹了一筷子青菜:“吃吧,红烧肉还堵不住你的嘴。”
慕紫凝倒是神色如常,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玄:
“她们两个丫头身子骨弱,没有经过武道修行,确实经不住你这头蛮熊鞭挞。”
林玄眉毛一挑。
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慕紫凝那被劲装包裹的玲珑曲线上,尤其是那双修长有力的长腿,更是重点照顾对象。
“哦?这么说,凝儿你可以喽?”
慕紫凝只觉双腿一紧,一股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头皮。
这些日子,林玄的修为如同坐火箭般蹿升,阳刚血气越发浓烈。
反观她自己,卡在瓶颈期迟迟未动。
真要动起真格来……怕是也难以招架。
慕紫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
或许……这家里得再添人了?
慕紫凝眼珠一转,忽然冲着林玄神秘一笑,媚眼如丝:“夫君莫急,今晚……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
林玄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抬手也给了慕紫凝一个爆栗:“好啊,你堂堂镇北侯府的嫡女,怎么跟晴儿一样,也变成个机灵鬼了?”
说罢,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
这几日被白莲那妖女纠缠,又是被追杀又是反杀,身体里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
如今美人在怀,佳肴在侧,哪里还忍得住?
“不管什么惊喜,先罚你给夫君解渴!”
林玄大笑一声,手臂猛地收紧,将慕紫凝整个人抱在怀里,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唔……”
慕紫凝美眸圆睁,随即缓缓闭上,藕臂顺势缠上了林玄的脖颈。
这一顿“午饭”。
吃得格外漫长。
从日上三竿,一直吃到了月上柳梢。
屋内的炭火添了一次又一次,窗户纸上倒映的人影纠缠起伏,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断断续续,直至暮色四合才渐渐停歇。
……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林玄神清气爽地推开房门,整理了一下衣襟。
回头望去,大床上锦被凌乱。
三个女人此刻正如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一起,发丝凌乱,面色潮红,早已沉沉睡去。
虽是数九寒冬,屋内却是一片春光旖旎。
林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轻轻关上房门,将一室温暖隔绝在身后。
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如铁的冷酷。
“呼——”
一口白气吐出,林玄大步走向村西头的地牢。
地牢入口处,金宝正裹着厚厚的棉袄,缩着脖子来回踱步。
见到林玄走来,连忙迎了上去,一脸谄媚:
“公子,您来了?那娘们儿……哦不,那刺客已经醒了。”
“嗯。”林玄微微颔首,脚步不停,“带路。”
地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气。
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
“哗啦……”
铁链拖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林玄站在刑架前,负手而立,目光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武师强者。
此时的疤蛇,哪里还有半点“灵蛇”的灵动?
她浑身衣衫褴褛,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擦伤和淤青——那是被马匹拖行数里留下的杰作。
最恐怖的是她的双肩。
两根粗大的精钢弯钩,如同毒牙般深深刺入她的琵琶骨,鲜血早已凝固成黑褐色。
琵琶骨被锁,一身真气被彻底封死。
此刻的她,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听到脚步声,疤蛇缓缓抬起头。
乱发遮掩下,那张原本妖娆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林玄,目光怨毒,仿佛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把布条拿掉。”
林玄淡淡吩咐。
金宝立马上前,粗暴地扯掉了疤蛇口中的布条。
“呸!”
布条刚一离口,疤蛇便是一口血沫吐向林玄。
林玄头都没偏,护体劲气微微一震,那团血沫便在半空中被震散。
“有种……就杀了我!”
疤蛇声音沙哑粗粝,如同破风箱在拉扯,“八残剑……不会放过你的……副教主……会把你碎尸万段!”
“八残剑?”
林玄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掐住疤蛇那纤细脆弱的脖颈,将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两人的距离极近。
林玄甚至能看到疤蛇瞳孔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恐惧。
“原本我是想直接杀了你的。”
林玄的声音很轻,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却如惊雷般炸响。
“但既然你是升平教的高层,那你的价值,就不仅仅是一具尸体了。”
“告诉我,白莲那妖女现在的具体位置,还有……你们升平教在黑山县的所有据点。”
林玄手指缓缓收紧,窒息感瞬间笼罩了疤蛇。
“不说?”
看着疤蛇依旧紧闭的双眼,林玄笑了。
笑得狰狞而暴戾。
“金宝。”
“在!”
“去,把村里的那几条发情的公狗牵来。”
林玄松开手,任由疤蛇如同烂泥般滑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森然: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