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桩突破涨的这点生命,倒是实打实的...”
【生命】涨到2点后,傅觉民感到一些细微却明显的变化,例如他的视力和听力似乎变强了一点,心跳更沉稳更有力,呼吸好像也变得更为绵长...
“生命是血条吗?难怪这么难提升,《混元桩》却是得一直好好练下去。”
傅觉民扫了眼面板,这会儿面板底下太极鱼圆槽的左半槽蓝色能量又快达到三分之一。
这半月多时间,他各种补药不停,蓝色能量攒得飞快,进入锻骨后,每天泡药浴、打药桩,这能量就攒得更快了。
“基础属性不断加上去,哪怕实战经验实战能力相对同境界武师差些,也无所谓了...”
进入锻骨之后,李同又教了傅觉民一门新的武学,就是面板上显示的《八极锻骨功》。
这是门辅助锻骨的淬炼之法,同样也是门对敌的拳法。
《八极锻骨功》修炼时要求习练者以肩、背、侧腰等部位,反复撞击硬墙壁;用两条前臂反复磕、碰、滚、绕坚硬的木桩;以掌拍击装满铁砂的麻袋,辅以药水洗手....从而达到锤炼身体抗击打能力,增强双臂和双手骨密度的目的。
而从这一系列的练法之中,又延伸出“撼岳”“缠龙”“摔碑”三记杀招。
其中“撼岳”最为简单,相当于就是利用自己肩背的力量来狠狠撞击对手,身体素质越强,威力越大。
傅觉民在李同的亲手指点下练成,晚上撞飞孙有柱靠的就是这招。
“‘缠龙’和‘摔碑’的技巧性比‘撼岳’强多了,也不知道全部练成,《八极锻骨功》能不能晋升‘精通’....”
武道锻体能靠狠砸资源速成,武道技艺就没多少捷径可走了。
傅觉民的《明拳》练了有一个多月了,到现在还依旧处在入门阶段,他也没感到有什么突破的迹象,只是越打越熟而已。
一门拳法武功,除非是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悟性惊人的天才,否则一般人想要练有所成,非得数年乃至数十年如一日的勤练苦熬。
傅觉民这会儿忽然理解李同之前说的话了。
武道武道,说白了其实跟他前世玩的网游没什么太大区别。
磨皮锻骨..这些步骤,就相当于游戏里刷怪练级,等级刷够了,出了新手村,开始找别的玩家pk,这时候两个等级一样的玩家,比拼的就是各自的武器装备和操作意识了。
药石外力辅助,目的就是尽可能地缩短这个“打怪升级”的过程,将更多的时间放在“打造装备锻炼操作培养意识”上。
这才是成为顶级武家的正道,王道!
卧室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如水银般洒在地板上,一室空灵。
傅觉民脱了站桩的宽服,赤脚慢慢走到窗前。
一个多月的练武,进补,还有两点攻击的加点,如今的他早已摆脱刚穿越来时的单薄瘦弱,个头长高了不少,一米八五的身子,身上流线型的肌肉一块块练成一片,结实而匀称。
穿上西装,他还是少爷,脱了西装,却已是颇具实力的武师。
因为各种护理滋养的药膏精油不少,一个月的磨皮鞭打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皮肤依旧光滑,只有左胸口处的子弹疤痕仍然清晰可见。
傅觉民右手轻轻摸着曾经贯穿他心口的那道疤,望着窗外的月亮,眸光微闪。
“一个多月的苦修,也算是有点自保之力了。”
“码头的事,该找二叔问个清楚。”
“还有当初想要杀我的人,也得着手查个明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
九月初七。
一辆黑色万国牌小汽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滦河县出城的路上。
虽说是滦河县唯一的县道,但滦河县商号进出货基本走的都是水路,所以即便这路破得不行,也没人修缮。
傅觉民坐在后车座位上,摇下车窗,看外边的景色。
南方阳平几省刚结束兵荒马乱、天天打仗的日子,又经历了几次饥荒,城外基本到处都是光秃秃一片,草不像草,山不像山。
路面上,偶尔还能看到几年前打仗时炮弹炸的大坑,好在这几天都没下雨,坑里没有积满泥浆。
这一路出城,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辆牛车,还有背着东西到城内售卖的附近村民。
马大奎和钱飞两个保镖,一人骑了辆自行车跟在车子旁边,一边小心躲避着地上的牛粪陷坑,一边跟傅觉民说话,时不时的,还要拨弄一下车头的黄铜车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响。
“傅少爷,只要过了前边,就能看到我们民务处的办事处了!”
钱飞伸手指着前方一个黄扑扑的土坡,大声跟傅觉民说话。
一旁的马大奎则闷头蹬车,警惕注意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
两人胯下的自行车都是傅觉民出钱给他们在洋行买的,为的是出门时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橡胶车轮,牛皮坐垫,精钢车架...两人喜欢的不得了,每天当宝贝似的要擦上好几遍。
傅觉民点点头,他今天就是要去找自己的二叔傅国平,顺便也是看看,傅国平手下的民务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迎面碰上一大一小两个村民,大的有七八十岁,背个背篓,是个老妇。
一见车子开过来,老妇立马躲到路边,两只手紧紧将跟着娃娃搂在怀里。
“去去去,别挡了爷的路!”
钱飞脚下用力一蹬骑车飞快窜到前头去,大声驱赶路边的一老一少。
傅觉民看两人都瘦得不成样子,随手喊来马大奎,让他留下几个大洋,然后摇上车窗,不再看外边的荒凉景象。
几里的路车子开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总算到了民务处的办事地点。
“傅少爷,到了。”
钱飞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拉开车门。
傅觉民下了车,看见面前巍峨挺拔的建筑,不由得一愣,随后一脸古怪地对钱飞两人道:“你们管这叫...办事处?”
出现在傅觉民面前的,俨然是一座建造在山岩隘口处的巨大土堡。
足足有十几米高的堡墙,用的全是整块打磨的青石堆砌,再涂上厚厚一层掺了米浆和稻草梗的黄黏土,墙面上还留着一道道清晰的夯板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