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不敢想象,原主妈在失去孩子苦苦挣扎的同时。
    又眼睁睁的看着至亲的人,一个个远离自己而去。
    那时的她是多么的痛苦,绝望和无助。
    想到这里,心口发闷。
    她自我安慰,算了,不想了。
    家属院。
    刘二娃的母亲何香,坐在夏振轩家的门口,歇斯底里的哭骂!
    “顾媛,你给我出来。”
    “你以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就能相安无事了?”
    “呸,没门。”
    “不还我儿子,谁来都不好使。”
    “你母女俩就是丧门星。”
    “自从你们来了之后,家属院里出了多少事情?”
    “要是我,都没脸继续待下去。”
    “一个赔钱货,天天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也不怕折了福气,让你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
    “你这是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祸害人家的儿子,丧良心。”
    “二娃可是我们刘家的独苗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命。”
    “顾媛,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快点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我家的孩子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呜呜呜,领导呀,我的命苦呀!”
    “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家男人职位低,性子沉闷。”
    她的哭闹很快便引来了众人围观。
    大院里丢失两孩子的事情,现在闹的是人尽皆知。
    这群人也分成了两派。
    一部分人觉得夏雨柔该死,都是她这个惹祸精害的。
    另一群人觉得跟人家小姑娘无关,只是出个门,谁知道会遇到意外。
    再说了,人家姑娘小小年纪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还以身涉险出门找人,到现在自己也是生死不知。
    这样欺上门来怒骂同样失去孩子的母亲,有些太不应该。
    于是,看热闹人从一开始小声的嘀咕变成大声的高谈阔论。
    张大娘更是如鱼得水的煽动舆论。
    “你们有没有觉得夏团长的媳妇女儿有些邪门。”
    众人伸长了脖子,等待张大娘接下来要说的话。
    还有人忍不住着急的问道:“哪里邪门了?”
    张大娘掩下眼中的恶意,心中得意洋洋!
    她一脸的痛心疾首,“她们没来的时候,咱们大院是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
    众人放空思绪,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张大娘继续引导,“她们一来,咱们大院事故层出不穷。
    不是莫名其妙的挨了打或摔了跤,就是被那该死的鸟雀拉的满头都是屎。”
    有人惊呼:“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谁说她坏话,谁就要倒霉。”
    夏雨柔:那是恶有恶报!
    一群糟老娘们,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笑人穷,忌人优。
    不整你们整谁?
    张大娘的舆论成功的引起了家属们的共情。
    她做势紧张的四处观望,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女人古怪的很,邪门!”
    “只要谁说到她或多或少的都要倒霉。
    你们以后可得小心一点,说不定她是哪里冒出来的精怪,需要喝人血的那种。”
    张大娘虽然架势做得足,但是那声音可并不低,正好能让所有人听到。
    有些人听了张大娘的话,起了眉头,满脸的不赞同。
    欧嫂子:“张大娘,注意措辞,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建国后早已不需成精,你搞封建迷信,小心被抓住小辫子拉你去学习。”
    她都快死气死了,人家顾媛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吗?怎么在她嘴里就成了精怪了?
    万一要是被有心人听到,绝对没好果子吃。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其他人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但是刘二娃的娘何香却听进了去。
    一听吸人血的精怪,想想她就浑身哆嗦!
    思想支配着神经,脑海中更是冒出各种光怪陆离的想法。
    她认为,儿子丢失的真相就是夏家母女俩故意设的套。
    这下子她更加的坐不住了。
    她紧咬着自己的牙,不再让浑身战栗!
    一鼓作气的爬起身,猛拍夏家的院门。
    “顾媛,你这个害人精,我不管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山精野怪,赶紧还我儿子,要不然我把你扒皮抽皮筋。”
    “这里可是军队,维持正义的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你好好的资本家小姐不当来这穷乡僻壤的边界,跟我们这些大字不识的山野村妇较什么劲。”
    “平心而论,自从你跨进家属大院的门起,我可没有跟你有过任何的冲突。
    就算是报仇也报不到我的身上,我求求你了,快把孩子还给我,我给你磕头了,顾媛你出来,不要当缩头乌龟。”
    她拼命的拍着门,大门被她撞得吱呀响。
    此时没有任何人比她焦急。
    她儿子呀,她活生生的儿子呀,不能被精怪害去了性命。
    人群中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做势伤心难过的上前拉住何香的胳膊劝道:“嫂子,你别在这里闹了,到时候万一追究起来都是你的错。
    还不如找一个能主事的人为你讨公道。”
    “毕竟夏团长的职位比你家男人高了不少。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在这里伤心欲绝,歇斯底里的咆哮!”
    “人家在里边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美滋滋,甚至还把你当成笑话看戏呢!”
    她说的话明着劝说,实则拱火!
    彻底拱出了荷香的滔天怒火。
    官大了不起呀,比他团长官大的人大有人在。
    人家也没有以权压人,更没有娶一个精怪来害人。
    “顾媛,你个遭瘟的下贱玩意儿,别再当缩头乌龟了。
    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撞破你家大门。
    今天不管怎么说,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放出我儿子,我跟你同归于尽。”
    这都过去多久了?没有孩子一点线索。
    时间拖的越长,儿子就越危险。
    她这个做母亲的绝对不能孬,必须立起来。
    大不了就一口一口的把那个精怪的肉给咬下来,看她还能不能害人。
    “嫂子,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无论你如何叫嚣,她也不会出来的。”
    “看你都憔悴成怎么样了?人家说不定一出来仍就光芒四射!”
    那个漂亮一点的女孩继续拱火。
    正好被赶过来想要拉开何香的欧嫂子听见。
    她的脸色很不好,“魏云,说什么呢?”
    “这都够乱的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