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交替,又是新的一天。
    今日,夏雨柔准备单溜,她先去了隔壁。
    见到欧大嫂,甜甜地喊了一句,“姨姨早上好!”
    欧大嫂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可爱,心情非常好,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好好,闺女,这是想姨姨了吗?”
    夏雨柔:都不知如何接话了,只能回以灿烂的笑脸。
    “姨姨,大壮呢!”
    欧嫂子:“怎么不叫哥哥了?”
    夏雨柔:我现在是他们的老大,再叫哥不合适了。
    “待会您就知道了。”
    她卖了一个关子。
    这时,二壮跳到了她们跟前?
    “咦,老大,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夏雨柔无视憨憨!
    “哼!”
    她把脸扭到一边去。
    二壮莫名其妙,然后挠挠后脑勺。
    “老大,大清早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欧嫂子:她家这个二货一口一个老大叫得倒是亲切。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某些时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你这不是变相的说人家平时懒吗?
    能给你好脸色。
    夏雨柔眼尖的看见了大壮,赶紧跑上前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大壮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单溜可以吗?”
    夏雨柔:“别忘了,你可打不过我。”
    我要是遇上了危险,你们就更拖后腿。
    大壮:“行吧,早去早回。”
    交代完了事情,夏雨柔蹦蹦跳跳的走了。
    她带了两个馒头,背上小背篓,丢了一句中午不回来吃饭就跑了。
    顾媛:“我真是欠了你的。”
    以前也没觉得闺女如此的调皮。
    没入深山里的夏雨柔如鱼儿遇见了水,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这座山里的草药可真多。
    首先遇到的就是天麻,还是一小片。
    夏雨柔用精神力包裹着全部连土一起移到了空间里。
    接着便是有名的红花,她挖了好几颗种在了空间里。
    还有滇黄精,这东西也是成片的长,留下了稀稀拉拉几颗种,剩下的全部被秒光。
    一路上走走停停,见到草药就挖,其中有三七、白及、山银花、珠子参、鸡血藤、丹参、五味子等十几种草药,最后还挖到了一棵普洱茶树。
    喜得夏雨柔见眉不见眼。
    这棵茶树长在了陡岩峭壁之中,幸好有空间作弊利器,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收完了茶树,眼睛一瞥,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靠靠靠,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紫皮石斛?”
    葱葱郁郁一大片,长得又肥又好!
    夏雨柔用精神力连同枯木碎渣一起把它们收进了空间,安放在一处山坡上。
    这些东西喜欢长在山地里,她就成全。
    做完一切感觉累了,就坐下来吃饭,顺便歇歇。
    然后拿出砍刀开始砍枝条。
    一连砍了好几大捆才收手。
    她把种植铁皮石斛的地方围了起来,里边还有好多空地等,以后遇到其他药材也可以种在里面。
    接着又围了一个鸡圈、鸭圈、兔圈。
    她直起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非常满意。
    手掌处传来的刺痛,让她蹙紧了眉头。
    这具身体太小,太娇弱,手掌都被磨破皮了。
    看来这辈子她活该享福。
    然后继续逛起了深山。
    遇到了珍贵且年份久远的树木,还会每个品种移栽一棵进入自己的空间。
    由于数目太大,夏雨柔移了两颗脑袋就受不住了,只能暂停今日行程回家。
    途中,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小背篓,放了一些药材进去。
    一路上,连个孩子影都没遇上。
    夏雨柔也没多想。
    她走后,一些家属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吧,今天把孩子们都居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上山,那么小的背篓能有什么好东西?”
    “哎,愁死我喽,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是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才出来的,孩子们太闹腾了。”
    “你们说说就她那么一个丫头片子是怎么说服全大院孩子的,而且各个孩子对她还崇拜的不得了。”
    “谁知道呢,我看啊,跟她那个妈一样,一脸的狐媚相,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搭人。”
    一个大娘恶狠狠的说道。
    另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有些听不下去。
    “我看那个孩子聪明着呢,人家从小受到了很好的教育,知识渊博!”
    “她没来时,大院里一群孩子除了疯玩就是调皮捣蛋,他们何曾抓过野物,更别说认识什么草药喽!”
    “要我说这些孩子能得到小姑娘的认可,是他们的造化,你们呀,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就一个星期的劳动吗?比起他们学到的知识微不足道。”
    “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更不要用那恶意去揣摩人,人家小姑娘才六岁。
    而且以她的长相和家庭条件不说其他的,就咱们这个军区里的男孩子就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她的。”
    她在心里想:人家是看得上你们这些大字不识的父母,还是图你们家孩子蠢?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有些不服气的家长不愿意了。
    “你这小媳妇是怎么说话的?”
    “我们家的孩子哪里差了?凭什么就配不上那个小丫头片子?”
    “我们都是无产阶级的贫苦劳动人民,现在是新社会,劳动人民最光荣。”
    “那些资本家的走资派就应该被批斗。”
    小媳妇的脸色变了变,“人家姑娘不就长得好看一点吗?凭什么乱扣帽子?”
    你们穷,你们有理呀!
    “别忘了夏团长可是老革命了,大大小小参加了无数个战役,你们在背后这样的编排人家妻子女儿良心痛不痛?”
    “人家不就长的好看一点吗?穿的讲究一点吗?你们自己邋遢能怪谁?”
    “军人每个月都有津贴拿,只要持家有道,也不会过的太差。”
    “以夏团长的工资,养一家三口绰绰有余。”
    “至于你们……”
    她的眼睛很冷,“人家小姑娘是军人的孩子,不是你们的仇人。”
    辛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把这些碎嘴的老娘们骂了一顿。
    人家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要这样的编排。
    真是不知所谓!
    一通发泄之后,气冲冲的走了。
    徒留剩下的几人生闷气。
    一人委屈:“你们看这小媳妇脾气怎么就那么的冲呢?
    我们不就随便唠叨几句吗?她就上纲上线。”
    另外一个人有些羞愧,更怨说话难听的大娘太口无遮拦了。
    连几岁的孩童都骂,真是不知所谓。
    尤其还当着旅长儿媳妇的面骂,这要是回家告状,还不得给他家男人吃排头。
    她已经决定了,以后拒绝与这个老大娘来往。
    夏雨柔回到家中,累得坐在沙发上不动了,可把顾媛心疼坏了。
    “闺女呀,你这是干嘛去了!”
    夏雨柔回道:“挖草药呀!”
    顾媛试着与女儿商量:“闺女,咱家不缺你挣的这点钱,以后别再去后山了。
    你这一消失就是一整天,我这心也提了一整天。”
    夏雨柔翻了个白眼,想让她居在家里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老是让母亲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
    于是她握紧了拳头,朝着面前的凳子砸去。
    由于一心想着证明没有控制力道,所以那个凳子直接被她砸碎了。
    这一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顾媛瞪大了眼睛,紧紧捂住了嘴巴。
    而后又慌忙的查看闺女的小拳头。
    上面除了有些红印子外,没有一点损伤。
    她直视着闺女的眼睛。
    夏雨柔无奈道:“姆妈,我的力气很大,我只想告诉你,以后我出门你不用再替我担心。”
    “可你才六岁呀!”
    顾媛还是不放心。
    夏雨柔:“我有智商,有武力,你怕啥?”
    “放心吧,爸爸还教了我军体拳,”她拍着胸脯向母亲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