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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6章 这辈子,她别想了!

    隔日,沈知韫起身时,却得知两人不知私下商议什么,在密室里聊了许久。

    怕是不好在她面前谈及之事。

    她恍若未知,外出闲逛一番。

    回来后,发现陈玄策在等她:

    “你去哪里了?”

    “去外面走走,见这里的油酥糕颇为新奇,在其他地方没见过,给你买了些尝尝。”

    说着,她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陈玄策伸手随意选了一块尝尝,味道还行,沈知韫看在眼中,心中却想——这要是下毒,他早死了。

    “今早,我与大哥谈了谈。”

    “我有意叫他出兵戎狄。”

    沈知韫愣了愣:“这事,并非夫君一人能定。”

    他勾唇一笑:“话虽如此,我尽力而为,总不能叫镇平戎狄之功,落在旁人手中。”

    戎狄内乱,他耗费不少心力,还用上埋伏多年的眼线和细作。

    “夫君说得有理。但皇帝这次召夫君进宫,我心有不安。”

    “万事还得小心。”

    陈玄策笑道:“你倒是谨慎。放心,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沈知韫问:“那兄长意见如何?”

    “他自然觉得这是大功一件,镇平戎狄,也是岳父生平所愿。”

    岳父,明威将军。

    世人皆道明威将军勇武非凡,为护边关百姓,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可沈知韫知道,父亲时常不得志。

    那时先帝面对外藩,自持天国,扯着天子的名义割礼赏赐,不过是糊弄无知百姓,谁人不知道真相——不过是先帝畏惧,退让议和罢了。

    父亲有心报国,上战杀敌,却眼睁睁地看着先皇割了一城又一城。

    沈知韫记得自己七八岁时,有段时间父亲被卸了官职闲赋在家。

    每日依旧不忘练武,常备不懈。

    后来先帝无人可用,才想起父亲,叫他为自己守卫边关。

    父亲的忠心,终是耗费了

    虽是达到目的,沈知韫却提不起笑意,只淡淡说了句:

    “若是夫君能劝得皇帝就好。”

    ……

    沈行之聊完要事,他终于有空逗弄小外甥。

    陈屹川因多年未见,对他有些生疏,不过沈行之陪了他一下午,打闹耍枪,两人便亲如父子。

    陈屹川扒拉着他的背玩耍。

    沈行之道:“我瞧屹川根骨不错,该好好练练,日后能跟着你父亲一起上战杀敌。”

    陈屹川下意识看向母亲。

    沈知韫还不知道他?

    这家伙养得多精贵,之前陈母不叫他练武,说她孙儿有大才,要培养一个状元出来,光耀门楣。

    当然,这话只是私下说。

    沈知韫当时不置可否,陈玄策这人虽是个儒将,擅长兵法,但才学平平,走的是投军的门路。

    不过她听说,陈玄文,也就是陈玄策的大哥倒是擅长读书,还中了同进士,可惜英年早逝。

    许是陈玄文无子的原因,陈母竟有意叫沈知韫再生个孩子改记在他名下,这是何等荒唐?

    被沈知韫断然驳回,态度一反常态的强硬。

    后来陈母没有提起,只是催着她继续为陈家开枝散叶。

    因被陈母娇纵多年,陈屹川这孩子还真受不了一点苦。

    想学骑马,累了两日,便不再去了,每日做马车出行。

    沈知韫心想,她确实不能继续娇惯陈屹川。

    “兄长说得有理,等这次离京回来,我就去给他找师傅。”

    陈屹川吓得手脚僵硬。

    看得沈行之大笑出声:“你母亲从小好动,缠着她父亲习武,你呢?怎么吓成这样?”

    “好了不逗你,以后不会真叫你上战场杀人,放心吧。”

    逗了陈屹川片刻,沈行之想起一事:“明日就要走了?”

    沈知韫应是。

    这两日本就是挤出来的,天使已经回去复命,他们不能太慢。

    “那好,我给你送行。”

    沈知韫谈起今早之事:“听陈玄策说,他要向皇帝举荐你去镇平戎狄?”

    他应了一声:“这是试探?”

    沈知韫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不过对他而言,此时他手下没有比兄长更合适、更好用的将领,再说你是我的亲兄长,总不会背叛他。”

    “这段时间,兄长要格外谨慎,务必不要叫人抓到错处。”

    沈行之应好。

    “之前阴差阳错,我结识一名将才,名叫秦岳,我曾答应他若是有一日走投无路,可来投奔兄长,兄长可得记着此人。”

    沈行之默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

    沈知韫心头一动,忍不住说道:

    “若是有一日陈玄策出事,说不定我还要倚靠兄长,只希望兄长一切平安。”

    他十分郑重地应下。

    想起一事,试探沈知韫的态度:

    “之前你与陈玄策母亲不合,这次回去,可想过怎么与她相处?”

    闻言,她坦然一笑:

    “还能怎样?不过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沈行之招手叫两个婢女上来。

    “我再给你两个人,都是武婢,功夫不必冬青差。”

    冬青也是他送来的。

    只是怕这次回京,妹妹一个人孤立无援,总归要多给她一些人,才好安心一些。

    “回去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可找吏部侍郎张崇凛相助,他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定会帮忙。”

    这是方方面面都替她着想。

    沈知韫莞尔一笑:“多谢兄长。”

    自己年幼时因没了母亲,被一些闲话刺痛,哭着靠在少年老成的兄长肩上。

    转眼间他们都已成家,简直恍如昨日。

    下午,沈知韫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后,深深看着沈行之,随后马车扬长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沈行之的身影。

    陈玄策显然知道她心里烦闷,中途休息时,主动上了马车,安抚一笑:“等日后天下安定,我们在朔风,随时派人护送你去找大哥。”

    沈知韫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好,听你的。”

    你现在能笑就笑吧。

    就怕你日后回京了,就笑不出来。

    之后近一个月都在赶路。

    因架着马车运着行囊,速度不快,只能每日提早一个时辰出发。

    沈知韫坐得困倦,后来主动骑上马。

    陈屹川苦闷,可没学会骑马,只好了无生趣地坐在马车上,试着给好友写信。

    终于到了京城。

    众人赶了一个月的路,总算松了口气。

    陈玄策在驿站稍稍休整,便去皇宫面圣。

    走之前,他有些犹豫。

    本想劝知韫等他一起回府,可不知他进宫多久,总不能叫她干耗着。

    再说母亲得知自己回来,早就派人守着,要是知道沈知韫回京,却迟迟不回,怕是又起冲突。

    “你先回府,母亲总不会为难你的。”

    “若是真有事,等我回来,我定站在你这边。”

    沈知韫应好:

    “好,我等你回来。”

    见他坐上马车,远远离去,沈知韫牵起陈屹川的手,含笑道:

    “走吧,跟母亲一起回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陈府。

    秋月叫人去通报一声,说是夫人和小公子回来了。

    门房闻言,连忙把大门打开,欢喜异常:“夫人快快请进,老夫人得知您与小公子回来,早就侯着了。”

    陈母不至于回来第一时间便下她脸面。

    更何况,她自诩是个好母亲,总不愿意因她在陈玄策面前闹得没脸。

    沈知韫踏入陈府。

    里头的景色依旧熟悉,当初住了那么久,这次回来当真是故地重游。

    一进门,便见陈母身边的邱妈妈在侯她。

    “时隔多日,夫人风采如此,老夫人已在后院等着夫人与小公子。”

    沈知韫带着陈屹川去见了陈母。

    走在路上,她神色淡淡。

    上辈子陈母只会给她使阴刀子。有些委屈她亲自受着,才感觉难堪苦楚,可说出来,外人只觉得矫情做作,大惊小怪。

    后来她被新帝夺去。

    第一晚便见到陈母。

    第一次,陈母向她下跪,求她安分地呆在新帝后宫,不要再闹:

    “即便新帝日后厌了你,难道你还能回到玄策身边?”

    “新帝哪容得下他?外人得知,又该如何笑话玄策?”

    “再说真到那时,你难道能心安理得地又继续做玄策的正妻?”

    “沈贵妃,认命吧,你当了皇帝的宠妃,有何不好?难不成真要闹得难堪,叫皇帝因此生怒,牵连玄策、牵连你兄长不成?”

    一字一句,皆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沈知韫心头。

    她崩溃大哭。

    最终抹干眼泪,认命了。

    事后,新帝倒是欢喜,赏赐陈府,又几番提拔陈玄策。

    最后老妇临死前,还得知自己儿子打下天下,死而无憾。

    这辈子,她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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