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的喉结猛地滚动.
既然她什么都知道,那就别后悔。
勾引他这么久,总要付些利息。
他掌心贴着她腰窝,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柔软的皮肤。
长指一挑,薄薄的裙摆顺着大腿往上滑,堆叠在腰际,露出她雪白修长的腿。
纱料摩擦的声音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晰,像某种隐秘的邀请。
沈明姝看着面前的蓝宝石胸针,越发确定这是在梦里。
现在的剧情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已经完全不怕,甚至还想主动试着玩一玩。
她早已经被撩拨到腿根发颤,却没躲,反而软软地贴近他,鼻尖蹭过他喉结,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
江浔的掌心顺势滑到她大腿内侧,指腹擦过敏感的皮肤,她“唔”地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缩。
“江教授……”她声音黏得像化开的糖,“痒……”
“忍着。”
男人的声音传来。
怎么在梦里还是这么坏,跟现实一模一样。
坏男人。
他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吻得更深,舌尖卷着她的,像要把她呼吸都吞下去。
掌心继续往上,掠过她腿根的蕾丝边缘。
她猛地一颤,腿根本能地夹紧,膝盖撞上他西裤,发出闷响。
江浔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扣着她腰的手收紧,几乎要把她揉碎。
沈明姝的呜咽被堵在喉咙里,化作断断续续的喘息。
车厢里的温度高得吓人,窗玻璃蒙上一层雾气。
江浔的吻从她唇角滑到颈侧,牙齿碾过她锁骨,留下浅浅的红痕。
继续往下,舌尖掠过她胸口起伏的弧度,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
沈明姝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声音破碎:“江、江教授……我……”
他根本不理,正要更进一步——
“哧——”
车猛地一晃,急刹。
江浔下意识护住她后脑,沈明姝被他圈在怀里,裙摆凌乱地堆在腰间。
前排的隔板后,司机干咳一声,声音发紧,“江、江总,前面出车祸了。”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急刹车。
可是没办法啊!
前面出车祸了,他总不能从那些人身上辗过去吧!
江浔猛地回神,窗外是骤然炸开的喧嚣。
警笛、喇叭、人群的惊呼。
旁边的车窗外是S大标志性的拱门,下面是倒伏的共享单车和闪烁的警灯。
昏黄的路灯从车窗外洒进来,映在他臂弯里的女孩身上。
沈明姝还蜷在他腿上,裙摆皱成一团,露出大片被座椅磨得泛红的膝盖。
她慢慢抬起头。
酒意让她的眼像被水浸过,雾蒙蒙的,睫毛湿湿地粘在一起,脸颊红得惊人。
她仰着脸看他,眼神迷蒙又乖,完全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发生了什么。
“江……江教授?”
软糯糯的声音。
江浔喉结狠狠一滚。
别这样叫他。
这个称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刚才干了什么。
差一点就把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在学校门口的宾利后座里、连理智都不剩地……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勾引,她现在终究是喝醉的状态。
他不能趁人之危。
江浔闭了闭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金丝眼镜已经被摘到一旁,压在座椅的缝隙里。
他抬手取过眼镜,金丝镜架重新撑开。
他将眼镜戴上,又恢复成了往日严肃沉稳的江浔。
可那双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满是还没褪去的深沉欲色。
他第一次如此失控。
在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身上。
江浔指尖揉了一下眉心,“去南湾。”
她醉成这样,又满身吻痕,肯定是不能这样回宿舍了。
——
沈明姝起床后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天花板是不熟悉的纯白弧面灯槽。
不是宿舍,昨天晚上的最后记忆,是她坐上了江浔的车……
难道这是江浔的家!
她慌慌张张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礼服已经被换成了宽松的棉质家居T恤,腿上是一条柔软的短裤,像是客用换洗衣物。
谁给她换的?
她踩在厚毯上,踉跄着往外走。推门出去,是一条安静的长廊。
她一路走到楼下,也没见到一个人。
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客厅挑高足足两层,整面落地窗望出去,是修剪整齐的庭院和远处的山影。
沈明姝在这里转了十分钟,才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来一些声音。
书房巨大,墙面整排深色书柜,男人坐在办公椅里,带着蓝牙耳机,手中翻着资料。
“资金链断在这里,说明你们内部审计根本没把风险敲实。”
“嗯。下周一之前给我完整对接表。”
他关掉会议电话,目光不经意往上抬。
门边冒出一个小脑袋,漂亮的桃花眼看着他。
最普通的客用家居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好看,头发乱软软地披着,又乖又怯。
“有事?”他开口。
沈明姝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这么凶干什么。
但她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他,还是走了进去。
不等她开口,江浔目光往下移了几分,眉头皱起。
“怎么不穿鞋?”
她的脚踩在深灰地板上,脚背白得发亮,脚趾还透着粉。
江浔想让她去穿鞋,又想到她对这里并不熟悉,估计能把自己绕迷路。
索性自己打了个电话,“管家,送双女士拖鞋到书房。”
挂完电话抬眼,发现她还站在原地,一脸懵懵地看着他。
江浔的眉心又跳了起来。
“旁边有沙发,你先坐会。”
他是养了个女儿吗?
怎么什么都让他操心。
沈明姝并没有等很久,书房的门就被推开。
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穿着简洁的制服,她手你拿着一双柔软的女士拖鞋。
沈明姝立刻意识到,她身上的礼服应该也是这位管家帮她换的……
她差点以为是江浔。
沈明姝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拖鞋,“谢谢阿姨……”
她低头弯腰穿鞋,头发垂下来。
江浔恰在此时抬头。
她T恤领口因为弯腰微微松开了一点,他看到她锁骨边缘那一串浅浅的、被亲咬出来的痕迹。
粉色的,隐隐带着齿痕。
被人用唇反复碾过的痕迹。
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