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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纯正白眼狼

    苏棠欢道:“您别哭啊,有话坐下说,您跪着我不敢和您说话呀。”

    玉芝看看苏棠欢的表情,再看看郑苏氏的痛苦又愤怒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柔声道:“大少奶奶,您怀着孕呢,可别太激动了,您坐下慢慢说。”

    “哎,好。”

    苏棠欢被玉芝小心翼翼的扶在上位坐下。

    郑苏氏气得浑身发抖。

    可郑家下人一个都没进来,她总不能跪在小贱人面前吧?

    她顾不得胳膊肩膀疼,奋力撑着椅子慢慢爬起来。

    苏棠欢恍若未见,低头整理衣裙,再慢慢抬头,好似刚看见。

    “哎呀,姑母的膝盖是不是伤到了?来人,赶紧搀扶我姑母起来。”

    刚才两名力大无穷的丫鬟刚要动,吓得郑苏氏忙摆手:“不用……啊!”

    丫鬟不理她,直接拽着她的两条胳膊扯了起来,准确地摁在没有软垫的木椅上。

    “啊!”

    郑苏氏双臂又再遭毒手,两股硬生生的撞在硬木板上,上下都撕心裂肺的痛,眼泪控制不住刷刷的流。

    苏棠欢微笑看她。

    这才哪到哪啊?

    郑苏氏痛得直飚眼泪,死死盯着苏棠欢。

    死丫头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在她面前乖巧听话,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竟敢当众给她下脸子,让下人折磨她。

    瞧她穿着一身缟素,可都是上好的素缎,衬得那张小脸分外明艳。

    以为找到大靠山了吗?

    嚣张成这幅贱样子!

    气死她了!

    苏棠欢关切问:“姑母,还痛吗?可以好好的说话了吗?”

    郑苏氏对左右两名丫鬟有些惧意,又不愿意在死丫头面前丢了长辈的份儿。

    忍着痛,咬牙切齿:“让她们出去,我们姑侄俩说话不便外人听。”

    苏棠欢从善如流:“玉芝,你们退出去吧,我与姑母有些体己话要说。”

    玉芝轻嗯了声,骤然拔高声音:“大少奶奶,若是有人胆敢对您不利,您就大声喊,奴婢们就守在外面,定不会让大少奶奶受丁点儿伤害。”

    嗐,还挺能帮她撑场子的。

    这么好的人家,她上哪里去找啊?

    苏棠欢抿嘴浅笑:“好的,你让人与母亲说一声,一会我就去灵堂,别叫她担心了。”

    “是。”

    等玉芝出了门,郑苏氏彻底不装了。

    脸一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不得了啊,攀上纪世子,当上大少奶奶了,他们若知道你是冒充的,还骗他们有孕,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打你一顿,将你丢出去?”

    这么小声说话?

    怕是想乘机利用她拉拢纪太傅吧?

    苏棠欢低头轻轻小腹:“姑母,纪府已请了大夫为我把脉,确定有喜了。”

    “有喜了?”

    郑苏氏骤然拔高声音。

    她也被自己的声调惊到,赶紧压低声音:“糊弄别人可以,糊弄不了我的!”

    恶狠狠道:“十天前我让大夫给你把过脉,确定你身子无恙才让你进府的。你哪来的喜?再说了,你进郑府时是处子之身,否则,我怎会让烂身子的女人嫁给我儿!”

    苏棠欢挑眉看她:“姑母,你接我时如慈母一般待我,哄我救我,目的是为了让我嫁给不能人道的表哥吧?”

    郑苏氏大怒,一拍大腿想站起来,膝盖骤然钻心的痛,呲牙直接跌回椅子。

    气得抖着手指着苏棠欢:“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些叔伯丢给七旬老翁撕了吃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姑母,您才是纯正的白眼狼啊。”

    苏棠欢撩起眼皮,皮笑肉不笑。

    “祖父祖母去世早,是我爹养大你的。你说要做人上人,我爹娘勒紧裤腰带,也要花银子供你学琴棋书画,是我爹将你当贵女般供着,给你买京城最时兴的衣裙首饰,让你过着与贵族小姐一般无二的日子。”

    苏棠欢越说越气:“可你是怎么报答他的呢?你成了人上人,就瞧不起我爹了。不管他过得多么艰难,你都没正眼瞧过他!爹娘一过世,你就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你……”

    苏棠欢直接堵她的嘴:“姑母好心救我,实则要把我推进另外一个火坑。”

    “表哥重病卧床一年多了,根本做不了男人,您又何必让嬷嬷查我是不是处子之身,让大夫看我能不能生养?你明知道他活不了,还哄着我冲喜,你心里盘算什么你自己明白。”

    苏棠欢嗤笑一声:“你想替你儿留种?那你又打算让谁的种给表哥做儿子呢?若表哥埋在地里被人种了一头青草,不知道会不会半夜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账呢?”

    她想不通,郑苏氏怎能为了私利,狠心将亲侄女当成低贱的娼妓!

    郑苏氏怒了:“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不是为你能过上好日子,让你衣食无忧?”

    “五姓七望的荥阳郑氏谁不想嫁进来?你表哥可是嫡出!郑府二少奶奶还辱没你这个下九流的商女了?”

    到今天,苏棠欢才看明白,姑母就是个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柳眉一挑:“姑母,说得好像你不是出自下九流的商女?您怕是忘了,你是如何爬上姑父的床的?下九流的手段你用得可是溜溜的,若姑父知道真相,你觉得他会不会休了你?郑氏是否容得下你?”

    “你、你、你……你敢威胁我!”

    没想到小贱人如此伶牙俐齿。

    郑苏氏被气得脸色铁青,唇瓣颤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整日摆出高贵面孔的姑母,现在也知道害怕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吗?

    苏棠欢想笑:“威胁你怎么了?就许你威胁危害我吗?”

    她没有看全梦境前,为了在郑家容身,也为感激姑母对她的恩德,她对姑母言听计从,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辈子。

    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的隐忍、顺从,得到的是姑母将她贬到泥里、喝她的血、拆她的骨。

    苏棠欢冷笑:“姑母厚着脸皮来纪府,不是为了和我吵架的吧?您不是想巴结纪太傅吗?若您不懂事,那咱就别谈了。我如今在纪府很得宠,在纪夫人耳边吹吹风,您休想沾上纪府一星半点!”

    说着,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郑苏氏顾不上疼,咬牙站起来,使劲抓住苏棠欢的手腕。

    “好,我容你留在纪府!”

    苏棠欢蹙眉:“你抓疼我了,再不松手,我叫人了。”

    郑苏氏恨不得一巴掌扇在目无尊长的死丫头脸上。

    可与纪太傅拉上关系是她谋划了许久的事情,眼下只能暂且忍着,索性将计就计利用小贱人。

    否则,在小贱人身上花的银子和心思都白费了。

    郑苏氏松开手,端起长辈的架子。

    “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纪家这门亲我认下了。我许你改嫁,但你表哥刚故去,你得回去守灵四十九天。再由纪府正式行六礼,将你正式风风光光娶过门,否则,你与纪远不知廉耻的苟且,叫人笑话我们郑府。”

    大师算过,小贱人的八字与儿子最契合,得由她守灵七七四十九天,她儿子才能顺顺利利投个好胎。

    郑苏氏不管怎样,都要将小贱人先弄回去给儿子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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