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凡小兄弟,医院这边我们已经打好了招呼,费用你就不用管了,曹老大都付了。”
“曹老大还让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后面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麻烦了兄弟,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来到医院,送走了曹龙的手下,一个人就守在了李招娣的床边。
她脑袋缠着绷带,吊着液,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
直到天蒙蒙亮,李招娣这才醒了过来。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招娣扶住额头,“有点晕,我这是怎么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身找自己的背包。
我拉住了她的手,“不用找了,你的钱被一帮人给抢了。”
随后我将昨天发生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她听完哭了。
“项凡,这可怎么办啊,一万五啊,我没有保管好,让人抢了去,我怎么还得起啊。”
李招娣彻底崩溃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机会,可现在都被人抢了。
我认真道,“钱是小事情,人没事就行。”
“你先好好调养好身体,你要是倒下了你家就完蛋了,你明白吗?”
她还是哭,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说到底,她也才十九岁,放弃了学业,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医院她弟弟还等着用钱,指不定随时都会被请出医院。
一早曹龙就将钱打在了我的卡里,一看竟然多出了三万。
总共有八万块钱。
我有些意外,礼貌性打电话给了曹龙。
“曹老大,说好的五万块,你这又多给三万块,弟弟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曹龙笑道,“你那朋友我找人查过了,她弟弟得了病,现在需要这笔钱。”
“总共八万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够你朋友的弟弟治病了。”
“兄弟,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了,曹某交你这个兄弟,以后有空了来我这里玩。”
我挂断电话,将八万块钱全部取了出来,用报纸小心翼翼包好。
等我回到病房就看到李招娣要离开,而旁边的护士死死摁住她。
“你不能这么快离开,你有脑震荡,需要观察几天。”
“我不住院,我没钱,求求你放我走吧。”
李招娣哭着要下床。
“护士姐姐你们先出去吧,我朋友最近情绪有点不好,我来跟她说。”
我走了进来,护士见我回来就离开了。
“项凡,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赚钱也不容易,你的钱我就算去卖,我也会还给你的。”
“你就让我走吧。”
我脸色一沉,“你这么做是自甘堕落知道吗?”
“你读的是重点大学,出来就是社会人才。”
“你现在要是走错一步,你一辈子都是个错。”
我声音有点大,吼了她几声,她有些吓住了。
我叹气,随后将几叠用报纸包好的八万块钱拿了出来。
“这钱是你打暑假工那傻逼老板补偿给你的。”
“这里医院的费用也是他垫付,其实我一毛钱都没出,所以你别愧疚。”
“里面有八万块钱,应该够你弟弟治病用了。”
李招娣满脸不敢相信,她打开报纸的钱一愣,顿时就抱着我嚎啕大哭了起来。
“项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你真好。”
“你先在医院住几天,钱呢你把你父母的银行卡号,我帮你邮给他们。”
“你必须在这里观察几天,不然脑子坏了,你就傻了,明白吗?”
李招娣擦了擦眼泪,“我爸妈都去福州打工了,我弟弟一个人在医院躺着。”
我愕然。
穷人家生不起病,一旦出现一场大病,可以说全家基本就完蛋了。
这些日子,她弟弟一直在四川成都的人民医院躺着。
她这学期大一刚好暑假,因为自己家情况,就没有打算继续读。
所以才去了曹龙的地盘干服务员,赚钱给她家庭减轻压力。
在医院我说什么都让她观察了两天,趁着最近没有事情,我跟金姐请了假,说要去成都一趟。
金姐没有问我去干什么,就答应了。
两天后,我开车带着她到了成都,我才见到了她弟弟。
她弟弟李成才比我小五岁,今年读初中。
这小子成绩一般还留过级吗,不如她姐。
但见我都会叫我项哥,挺好的小伙子。
在我印象中,这小子一直挺胖乎乎的,没有想到现在已经瘦的脱相。
我一问才知道,他得了肺癌,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只要有钱就能治。
至于肺癌怎么来的,李招娣说是他爷抽老爷子烟,就是所谓的旱烟。
从小到大,他跟着他爷睡觉,二手烟也从小吸到大,这才得了肺癌。
在附近宾馆我住下,李招娣帮我收拾床上的东西,听到她这样说,我看了看手中的烟,嘴角抽搐了一下。
李招娣走来,“你也别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尴尬笑着将烟头杵在烟灰缸上。
“你爸妈也已经知道有钱了,尽快就在这三天安排手术吧,早点手术,早安心。”
李招娣脸上也有了笑容,点头道,“我爸妈今天就坐长途车回来,不出意外两天就到。”
我妈十五岁就去福州跟一个亲戚去打工过。
我小学放暑假也去过一次,去一趟基本就是三天两夜。
夏天还好,冬天在山里绕来绕去,我不晕车的人都吐的不行。
“我先去洗个澡,”李招娣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她拿着自己高中还没有舍得丢的校服去了浴室。
我呢则是没事情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很快李招娣洗完了,湿漉漉的她包裹着头巾,穿着一身有些泛白的高中校服走了出来。
“你也去洗洗吧,”李招娣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也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我笑了笑,“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算男人,我不用。”
其实我有点尴尬。
毕竟看到眼前如出水芙蓉的高中清纯校花,以前读书的时候想都不敢想,我能跟她在宾馆单独相处。
现在实现了,我突然有些紧张。
我说不洗,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坐在床上。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我本能想要抽烟缓解。
忽然就在这时,李招娣开口了。
“项凡,要不我跟你睡一觉吧,你想不想?”
“啊?”我手中掏出来的龙凤呈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