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王府,看着四周亭台楼阁,宋瑶枝激动不已。
这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啊,而宋连城这个鸠占鹊巢的贱人,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正当宋瑶枝心中得意不已之际,徐若白已经被叫了来。
老夫人还没开始发问,徐若白就瞪着宋瑶枝,怒不可遏。
“我念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可没成想你竟然闹到了王府里来,当真是好不要脸!”
徐若白自进入王府后,一向温言细语的,还从未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老夫人一看这场景,心里明白了几分,此女之前的说辞,只怕都是谎话。
“有什么话,好好说。”老夫人轻声安抚。
徐若白随即道:“母亲明鉴,那日我去接连城来府上的时候,就曾遇上这姑娘,她非说自己才是我的女儿,还说连城是假的,连城是从我肚子出来的,又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我最清楚了。”
“此女却胡言乱语,我只当她年纪小,没有理会,谁曾想她竟然心生邪念,还一发不可收拾。”
老夫人听出她话里有话,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徐若白没有多言,让人将两个被捆的五花大绑的人带了进来。
两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住哀求。
“是她给了我们银子,要我们往外头散布那些谣言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二人直指宋瑶枝。
事情发展实在太快,宋瑶枝有点懵,她不是给了这两人银子,让这两人按照她的要求将流言散播完了后,就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的吗?
还有徐若白是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在整个城里,精准的将这两人找到的?
到了此刻,宋瑶枝承认她有些慌了,而且一开始说好会来王府帮他作证的宋家父子此刻也没有出现。
徐若白此举实在打了宋瑶枝一个措手不及,在她还有些愣神之际,徐若白让人将那两人拖了出去。
随即,她拉着宋连城一起在老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宋连城自回府后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此刻她也只是乖巧的与徐若白一起跪下。
“都是儿媳的错,儿媳原是不放心连城,想着接她过来一同生活,却没想到反倒给王府添了麻烦。”
老夫人这才刚回来,还不知道外头流传着什么。
她铁青着脸问道:“究竟是什么流言,你们说清楚!”
徐若白道:“今日一早外头忽然流传起来,说连城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之所以进了王府,全是因为她…”
徐若白朝奚承夏的方向看了眼,硬着头皮道:“说是连城与二公子之间不清不楚。”
“什么?”老夫人反应过来顿时怒斥,“简直荒谬!夏儿与连城连话都没说几句。”
徐若白赶紧道:“连城这孩子性格内敛,哪里做的出这种事,儿媳一听这流言,就觉出其中有鬼,赶紧让人追查,结果就查到了这位瑶枝姑娘的身上。”
宋瑶枝直到此刻才猛然反应出来了不对,她明明只是让人诋毁宋连城是个假货,贪慕王府富贵而已,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招惹奚承夏那个魔鬼。
她赶紧大喊冤枉。
“不是我,我没有,那些流言不是我传出去的。”
“人证皆在,瑶枝姑娘若是觉得冤枉了,咱们不妨去官府走一趟,散布谣言,蓄意诋毁中伤他人,看看衙门里究竟如何定罪。”
事情完全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宋瑶枝顿时感觉到了孤立无援。
尤其是她猛然间抬头,却对上了奚承夏那阴鸷的目光,吓的她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我我…我没有,这些不是我传的,我…我只是…”
她由于恐慌害怕,好半天都没说出句完整话。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夫人看到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怒斥道:“像你这等心思不端的,就算你是真的,我们镇南王府也绝不允许你进门!”
又亲自将宋连城与徐若白从地上搀扶起来,“清者自清,我相信夏儿与连城之间是清白的。”
奚承夏恰在此时出声道:“祖母,虽说我们镇南王府一向行事低调,宽厚待人,可这样蓄意败坏我们王府名声的,也绝不能姑息,否则人人争相效仿,岂不是给了一些心怀叵测之人钻空子的机会。”
他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宋连城的身上。
宋连城触到他的目光,心里明白,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她只假做不知,低垂下了头去。
“夏儿说的有理。”老夫人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置才好?”
奚承夏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可他的话,却令宋瑶枝险些晕死过去。
因为他说:“不如就将人送去京兆尹衙门,让他们好好处置,然后再由京兆尹衙门出示一份公告,说明此事,这样我与连城妹妹的清白就能洗清了。”
宋连城在心里不由给奚承夏竖了个大拇指,狠还是他狠,哪怕是将宋瑶枝关起门来打上一顿,也无人知晓,可送去京兆尹衙门就不一样了,宋瑶枝不光得挨板子,还得丢人,不光她丢人,宋家也会跟着一起丢人。
妙,实在是妙啊。
“连城妹妹以为如何呢?”
宋连城正在心里窃喜之际,奚承夏冷不丁的将话头转到了她的身上。
“说起来,这件事妹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好像自打进门后,妹妹就没有为自己争辩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