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到了三号公馆门口,闻溪还没醒。
商沉思量片刻,俯身,把闻溪抱入怀里,步履稳重的上了二楼。
闻溪睡得太沉,一点都没意识到。
等晚上十二点时,她忽然惊醒睁眼。
商沉刚开完一个跨国会议,刚推开门进卧室。
商沉:“我吵到你了?”
闻溪揉了揉太阳穴,“没,我自己醒的。”
她人还有点糊涂:“几点了?”
商沉:“十二点了。”
他以为闻溪会一觉睡到天亮,没想到她会忽然醒。
闻溪满脸疲惫,人也有点昏昏沉沉,“你先睡,我先去洗个澡。”
商沉:“嗯。”
等商沉走到床边,忽然想起件事。
闻溪刚刚去洗澡,似乎没拿衣服?
他没急着睡觉,瞥到书架上摆着闻溪上次看的那本刑法案案例书,商沉抽了出来。
没过多久,卧室忽然有了动静。
闻溪洗完澡,那股子疲惫劲也缓了过来,人就彻底清醒过来了。
等伸手拿衣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
她没拿换洗衣服进来。
闻溪也不是矫情的人,裹着浴巾,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抬头就看见靠在床头看书的商沉。
商沉缓缓看向她,“睡裙在沙发上。”
闻溪:“?”
“你刚进去我就想提醒你,”商沉:“下次没带衣服,喊一声就行,我帮你拿。”
他提前帮闻溪拿了睡裙,只等着闻溪喊一声。
谁知道闻溪直接出来了。
商沉的视线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掠过,眸色不变。
闻溪含糊的应了句:“好。”
她走到沙发附近,看见一套叠好的睡裙。
这件睡裙,是那天晚上她穿的那件。
闻溪拿起睡裙,忍不住看了商沉一眼。
他看的书,也是她那晚看的。
闻溪第一次品味出商沉古板守旧外表下的本性——闷骚。
都是成年人,有些暗示无需太明显。
闻溪去浴室穿上睡裙。
裙摆微荡,藏匿着两条又直又白的腿,很勾人。
闻溪出来就看见桌上摆着两杯红酒。
商沉背对着她,肩宽腰窄,沉冷巍峨。
听到动静,商沉转身,眸光晦暗:“要喝酒吗?”
睡裙、书、红酒……和那晚一模一样的流程。
有种照本宣科的感觉,但空气中又游荡着股淡淡的暧昧感和默契感。
很符合商先生的性子。
闻溪上前,从他手上接过酒杯,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怕又被呛到。”
商沉:“这次不喂你了。”
闻溪浅浅抿了口,醇厚的酒香从喉咙滑过,在肺腑燃烧。
沾了酒后,人似乎变得更容易动情。
“你……不累吗?”
五点下飞机,陪她去吃饭又开了个国际会议,一直到现在十二点半。
他还有精力折腾?
商沉没吭声,用实际行动回答闻溪的问题。
床头浅黄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男人宽阔的肩背起伏,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
闻溪的腰被桎梏着,难忍的仰着头。
她纤细的指尖搭在商沉宽阔的肩膀上,猛地收缩,紧攥着他的肩膀。
手腕上刚戴上的手链微微摇晃,紫钻在夜色中散发幽光。
夜幕中,手链摇曳由慢变快。
两次后,闻溪头发都湿了。
不过大概是晚上睡了会,她精神还好,不算累。
余光瞥到床头的钟,已经一点半了。
她收回目光,就看到商沉黑沉的眸子盯着一处。
闻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尖一颤。
刚拆开的盒子,还剩一个。
闻溪:“你……有强迫症?”
商沉垂眸,暗沉晦涩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嗯?”
他的嗓音有些含糊,闻溪没太听清楚,只当是默认了。
闻溪:“……”
她遇到过几个有强迫症的当事人,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种事上也能有强迫症。
她想着明天上午没事,放纵就放纵点吧。
为了早点结束,她主动勾住商沉的脖子,嗓音有些哑,靠在商沉肩膀上,两人似交颈而眠。
“要不换个姿势?我没力气了。”
商沉没有犹豫,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着闻溪的腰,调转两人的方向。
闻溪手掌撑在他的胸口,汗水从脖颈滑落。
她忽然想建议张总,换成两个套装,多了对不利于身体健康。
商沉睁眼时,已经早上八点半。
他难得睡个懒觉,视线落在怀里的人身上。
闻溪背靠在他怀里,两人手臂搭在一处。
商沉肤色也算白,但在闻溪的肤色衬托下,就显出了色差。
她手腕上坠着的紫钻手链透着点凉意,勾勒出手骨的纤细和优美。
商沉大掌微张,把闻溪的手握在掌心。
温软、细腻。
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商沉忽然觉得……闻溪很适合紫色。
下午,闻溪又要去出差。
临走前,她和商沉说了句:“妈说下午会让人送东西过来,我不在,你帮我收一下。”
“好。”他体贴道:“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去高铁站?”
闻溪沉默片刻,没倔强,“也行。”
商沉看出她的不适,主动道:“下次我会克制。”
闻溪欲言又止。
商沉:“有什么问题?”
闻溪:“你那强迫症……能改吗?”
商沉深深的看了眼闻溪,“我尽量。”
闻溪轻轻松了口气。
要是商沉的强迫症不改,次次都要用完……闻溪想想就有点腰酸。
她缓了一上午,才勉强缓过来。
最后一次,商沉有点凶,她差点没承受住。
明明看起来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事上就有点贪?
闻溪只能把一切归咎于商沉的强迫症,或者说新手上路的放纵?
到高铁站时,白薇欢快挥手。
看见闻溪,白薇笑的一脸微妙:“闻律,都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没错!”
闻溪挑眉。
“你脸上写着四个字。”白薇又怂又想招惹:“纵欲过度。”
闻溪面不改色:“加班累的。”
白薇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不对,闻律你别想忽悠我!”